倪映红来的突然,走的也很仓皇,挥一挥衣袖,没来得急带走一点乳白的云彩,只留下一缕香风,在空荡孤寂的房间中独自绽放。 “唉!” 再次成了孤寡的楚恒看着姑娘曾坐过的椅子幽幽一叹,起身去架锅烧水,准备吃饺子。 “咕噜噜!” 煤炉里的火烧的很旺,不一会锅里的水就沸腾起来,升腾的水汽飘飘渺渺,婀娜多姿,像极了某人。 见水开了,楚恒赶忙把小倪姑娘送来的饺子倒入其中,等锅里的水滚开三次,添了三次凉水后,他才捞出煮熟饺子装盘端上桌。 最后拿来小蝶倒上醋,剥两蒜瓣,末了再取出一瓶酒,这准备工作就算齐活了。 哦,还得放炮仗。 楚恒又掏出根烟点燃叼在嘴上,从仓库里取来一挂鞭炮,便赶紧出了家门。 他也没走太远,直接就把鞭炮铺在了窗户根底下的地面上,借着灯光找到引线,取下嘴里的烟点着就赶紧往后跑。 “嗞!” “噼里啪啦……” 鞭炮声刚一响起,四面八方的黑暗中就窜出一帮还没睡的皮孩子,目光灼灼的盯着地上噼啪乱响的鞭炮。 不一会的功夫,鞭炮就燃完了,孩子们一窝蜂的涌了上去,闷头寻找着那些没点着的炮仗。 熟悉的一幕瞬间与楚恒脑海中的某段记忆重叠,他唏嘘着站一边看了一会,等一根烟抽完了,才回屋吃饺子。 俗话说,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俗话还说,这好吃不过饺子,好玩……嗯! 小倪姑娘送来的饺子其实不怎么好吃,菜多,肉少,甚至连油星都见不着,可一想到这饺子是姑娘顶着寒夜送来的,楚恒就觉得格外的香。 一口饺子,一口酒,他吃的有滋有味。 等吃饱喝足了,楚恒又简单的收拾了下桌子,就赶紧倒水洗漱,十一点左右的时候,他便已经钻进了被窝,沉沉的睡了过去。 晚安,马勒个巴子…… 翌日。 “当当当……” 楚恒正吃早饭的时候,院里突然想起来铜锣声,他楞了一下才想起来,院里前段时间决定今年初一要开团拜会,又隐约中记起,原剧情里这个团拜会好像有瓜吃来着! 他赶紧三口两口的吃掉了手上的包子,又一口闷了碗里的稀粥,披上衣服的屁颠颠的跑去了中院。 美食与瓜,皆不可负! 楚恒过来时,中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站一边踅摸了一下,很快就在一个小角角里找到了个最佳吃瓜位,连忙跑过去站定,暗戳戳的当起了出瓜群众。 没过多久,院里人就基本聚齐了,然后三个大爷才一人端着个茶杯登场。 仨老头在中间的八仙桌前坐下后,照例还是一大爷开场,就见他笑么呵的站起身,朗声道:“今天是大年初一的头一天,二大爷跟三大爷呢,提出来要搞这个团拜,我觉得这种形式特别好,这样就避免了,往年春节的时候,发生的各种不愉快的事。” “你像过去啊,有钱的能给孩子拿点压岁钱,有的是真拿不出来啊!” “我觉得从今天开始,咱们就形成一个制度,每年都搞个团拜。” “二大爷让我先起个头,那我就说两句。” “我住咱们全院的人,家家幸福,人人健康,户户平安,我给大家拜年了!” 在一片叫好声中,发言结束的一大爷重新坐了回去。 见此,早就在酝酿着的二大爷迫不及待的起身,抑扬顿挫说了几句文邹邹的拜年话,也是赢得了一阵喝彩。 紧接着就是三大爷了,老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恶狠狠的瞪了眼傻柱,缓缓站起身。 楚恒知道正戏要开始了,连忙掐灭手上的烟,屏息凝神,收腹提臀,兴致勃勃的等着吃瓜。 就见三大爷说了几句吉祥话后,立马向傻柱发起了进攻,跟大伙说了那家伙大清早带着秦淮茹的三个孩子到自己家跪着不走要压岁钱的事。 老头仔细大半辈子,一分钱都得掰成两瓣花的主,这一口气给出三红包出去,你说这不要他命嘛? 三大爷话音刚落,许大茂也骂骂咧咧的讲起了今早被仨孩子堵被窝要走三块钱的事。 傻柱之所以会这么干,就是为了报私仇,三大爷坏他婚事,许大茂跟他打小就不对付,所以就想出这么个办法,领仨孩子恶心恶心这俩人。 不过这事可是坏了规矩,人几个大爷前脚刚定下今天开团拜会,说不用挨个拜年给压岁钱什么的了,院里邻居们也都是举双手赞成,可他这后脚就带人去拜年要钱,这不成心跟人民群众作对嘛,瞬间就受到了大家伙的口诛笔伐。 不过人傻柱一点都不慌,老神在在的站那磕着瓜子。 等大家痛快完嘴了,提议让他把钱退回来的时候,这家伙一咧嘴,有话说了。 钱,他可以退。 但那仨孩子拜年的时候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是不是也得给还回来? 这就卡住bug了,三大爷和许大茂怎么可能会给他磕头?只能灰头土脸的捏着鼻子认了这个哑巴亏。 楚恒在一边看的嘎嘎直乐,笑的肚子都疼,四九城里欢乐多,大杂院里占一半! 谁说傻柱傻来着?人家这觉大智若愚! 这顿瓜吃的是心满意足啊。 楚恒悄咪咪的给傻柱竖了个大拇哥,抹身就离开了人群,回家收拾收拾就骑车上班去了。 他到单位时,铺子里的职工们基本都来了,个个都是没精打采,哈欠连天的,显然昨晚上都熬夜了。 楚恒进屋先给各位大姨们拜了年,然后就姨里姨气的开始分瓜,把今早院里那点事给一五一十讲了一遍,并附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哎呦喂! 大姨们一听这个可就不迷糊了,精神抖擞的开起了茶话会,深入的探讨起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