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完了刘家兄弟,郝山龙又回来带着楚恒拾掇药材。 虽然他买回来的药材都是已经炮制好了的,不过想要用来做药酒的话,还得进行一次精加工。 有的需要蒸,有的需要炒,有的需要切,其中最麻烦的是菟丝子等几味猛药,得单独拿出来熬成药汤,非常的费功夫。 最开始的时候,是郝山龙边弄边教,楚恒撅着大腚在一旁观瞧。 不过他的悟性挺好,再加老头教的用心,很快他就亲自下场,在老头的监管下独自侍弄起药材。 刘家兄弟在搭完灶台后也没走,忙前忙后的在一旁帮着做些搬搬抬抬的活。 一些院里的邻居闻到味了也跑来看热闹,见满屋都是药材,好奇的询问起情况,郝山龙是守口如瓶,一句多余的话不说,就闷头干活。 楚恒也不想让人知道他在泡壮阳酒,怕院里老娘们乱传话,随口编了个故事给打发了。 几个人忙忙碌碌,时间很快就到了午间。 楚恒放下刚处理好的一味药,抬手看了看时间,便拿出十块钱跟一些票给刘光天:“兄弟,受累去饭店弄点吃的回来,就照着这些钱来,一分别剩啊。” “好嘞。” 刘光天眼睛顿时一亮,连忙拿过钱票,抹身就要领着弟弟出去。 十块钱够买好些个肉菜的,他今儿可算是捞上了。 “等会。”楚恒这时叫住他,拿了几个饭盒递过去,好笑的道:“你哥俩打算用手捧着回来?” “嘿,一着急给忘了。”刘光天挠挠头,接过东西就飞也似的离开大杂院。 “歇会吧,爷们。”楚恒又来到正蹲在地上的切药的郝山龙身旁,摸出烟散了一根。 老头直起身,锤了锤腰杆,脸上带着点疲惫,他接过烟点上抽了一口,唏嘘道:“老喽,干点活就不中了。” “您今儿受累了,一会喝点酒松松筋骨。” 楚恒又抹身回里屋,拿来茶壶泡了一壶茶,对老头招呼道:“来,爷们,喝口茶解解渴。” 郝山龙慢悠悠的走到里屋八仙桌前坐下,端起桌上那只印着暴丑的大红花的玻璃杯喝了口茶水,旋即眉头一扬,张口就道:“明前龙井,好茶!” “行家啊。”楚恒竖了个大拇哥,道:“爱喝您走的时候带点回去,我这多得是。” 老头却不接受,笑着摇头道:“无功不受禄。” “您帮了这么大忙,怎么就没功了。”楚恒笑道。 “那是我答应好的,可算不得功。”郝山龙摆手道。 楚恒懒得这点事上再掰扯,话题一转对他问道:“爷们,您估摸着什么时候能完活?” 老头抿了口茶水,估算了一下说道:“怎么的也得三天。” 楚恒点点头,又道:“那我这几天早上去接您,成不?” “用不着,都认了门了,我自己就能来。”老头却不愿意,自己有手有脚的,又不是动弹不了,干嘛让人接? “成吧。”楚恒也没在坚持。 俩人又闲聊的一阵,扯了会早年间的往事,说了说这些年的变化,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飞速过去了。 将近一点钟的时候,刘家兄弟终于带着吃食回来了,买了三个大菜,酱油肥肠,芥末鸡丝,溜肉段,还有十几个大馒头跟几个烧饼。 俩货也是真实在,愣是把十块钱花的一分不剩。 不过楚恒也不再这点钱,抹身拿来一瓶汾酒,又开了瓶鱼罐头凑够四个菜,几个人就甩起筷子开始吃喝。 刘家哥俩简直是毫无形象可言,闷着头就是一阵胡吃海塞,巴掌大的白面馒头,三五下就进了肚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饿多久了呢。 郝老头就斯文多了,小口吃着菜,时不时的在来口小酒,显的很有风范。 吃饱喝足后,几人又开始忙活,吃了大餐的刘家哥俩积极性十足,指哪打哪,没有半点含糊。 赶着楚主任混,有肉吃啊! …… 三天的时间转眼即逝。 四坛子药酒已经全部配置完成,齐刷刷的码在厨房墙边,只要在酝酿一段时间,这东西就能变成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了。 药材也像郝老头估算的那样,仅仅用了小半,不过没有关系,剩下的那些已经被楚恒丢进了仓库,留作以后在再用。 那里面时间是静止的,不用怕放坏。 “哎呀!” 楚恒大早上起来就围着那四个酒坛子转悠,心中踌躇满志。 经过楚建设送酒求人那件事的点醒,这酒在他的眼里已经不是单纯壮阳酒了,而是一种社交利器! 哪个男人能拒绝的了雄风重振的诱惑? 把这些酒交给二叔操作,相信他很快就能把身边那些中老年病友网罗到一起,编织出一个牢不可破的病友群。 而楚恒作为虎鞭酒的拥有着,也能从中得到不少好处的。 实质性的利益都属于边角料,看他中的是那些隐形的人脉关系。 没几个月可就……嗯。 多认识些人是没坏处的。 吃过了早饭,楚恒就出发前往单位。 他今儿起的有些晚,到地方时大部分职工都已经到了,甚至大姨们都开上了茶话会。 楚恒站大姨们旁边听了两嘴,见只是那些扒灰,搞破鞋的烂事,没有什么新鲜新闻,便溜溜达达的回了办公室。 小倪姑娘早就来了,此刻正在伏案算账,粉嫩的俏脸紧绷着,目光专注且认真,连自家汉子来了都没发现。 楚恒没去打扰她,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就回了自己位置,然后端起姑娘提前给泡好的热茶喝了两口,便低下头忙起了自己的工作。 九点多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是二叔打来的,要他带两瓶虎鞭酒过去,而且还是立刻马上,好像很急的亚子。 等他放下电话后,被惊醒的小倪姑娘幽幽看着他,鼓着小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