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薄的月色下,楚恒像条疯狗似的疾驰着。 一路撞破夜幕,冲散黑暗,不到半个钟头,便已来到了地方。 娄家的宅子,是一座雪白的二层洋房,宽阔的铁质大门外伫立着两尊一人高的大理石狮子,院内有一座占地面积极大花园,园内有高耸的绿树,有流水潺潺的涌泉,还有一座清雅高洁的百合花圃。 因为不确定娄家人到底走没走,楚恒在大门前观察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大院。 他顺着鹅卵石小路蹑手蹑脚的走到洋房门前,见两扇带有浓厚欧式风格的木质大门微微敞开着,目光在暗夜里微微的闪烁了一下,心底稍稍松了口气。 除非是家里没有人,不然正经人家谁三更半夜敞门啊? 所以,娄家人应该是走了! 楚恒的嘴角悄然爬上一抹笑容,缓缓伸出手,轻轻推开门,闪身钻进了宅子。 屋内黑漆漆一片,亦是寂静无声。 楚恒没有去开灯,而是谨慎的从仓库里拿出一只手电筒。 “啪!” 手电筒亮起,昏黄的灯光下,入目的是一片狼藉。 楚恒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客厅,有着漂亮花纹的红木地板上,散落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 衣服,鞋帽,碗碟,杯子,甚至还有几张粮票静静的躺在地面上! “哗啦!” 楚恒踢开倒在脚边的一只高脚杯,走上前将那几张面额为五斤的细粮票捡起来,轻轻吹掉沾染到上面的尘土,咧开嘴无声的笑了笑,便将粮票丢进仓库里。 从眼前的场景来看,他已经非常确定,娄家人是真的走了。 那他也就可以放肆点的开始捡破烂了。 楚恒打着手电迅速的扫视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便径直的来到楼梯口,蹬蹬蹬跑上二楼。 这种洋房的一楼大多都是客厅,厨房,饭厅,佣人房之类的房间,二楼才是主人家居住的地方,而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肯定也大多都放在二楼。 他上楼后,便随意的走进了左手边第一个房间。 屋里有书架,有酒柜,有陈列柜,还有一张书案跟一张沙发。 看样子应该就是书房了。 “电影里面,好像有钱人都喜欢把好东XZ在书房的。”楚恒兴奋的搓搓手,快步走到书案后。 这书案的抽屉大多都打开了,有些里面空空如也,有些则是摆了几样杂物。 他扫了几眼,见那些杂物里并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失望的咂咂嘴,便伸手将那几个关着的抽屉一一打开。 很快的,他就找到了一个惊喜。 在书案左边第二层的抽屉里,他找到了一个信封,而信封里面,则是装着一些大团结跟一些肉票、糖票、奶粉票之类的稀罕票据。 虽然钱不多,只有五百,票也不多,放到早前的黑市上,加一块都不值五十块钱。 可这却代表着,娄家人并没有带走钱跟票! 想来也是应该的,他们一家好像是去港岛了,带这些钱票过去干嘛? 根本没地方花啊。 楚恒乐滋滋的收好信封里的钱票,开始继续寻找。 可惜的是,他都把书案翻了个底朝天了,也没再有什么收获。 不过他对此也不气馁,这才开始搜第一个房间,而且还仅仅是一个书案,急个什么劲? 从书案旁离开,他转头来到书架前。 上面的书籍不少,国学珍本与国外名著都有,就是不大值钱。 “来都来了。” 楚恒看了眼架上的各类书籍,本着贼不走……嗯……勤俭持家的原则,老实不客气的把手掌盖在书架上,旋即心念一动,整个书架瞬间从原地消失,进了那座不知存在于何处神秘仓库里。 接着,他又走向陈列柜,这上面的东西就要少很多了,从柜子里那些空荡荡的位置上的痕迹上判断,应该是被娄家人带走了一些。 剩下的东西里面,以瓷器居多,其中还夹杂着少量的奇石摆件与国外的一些气息古怪的藏品。 想来,娄家人是捡着值钱的,方便携带的东西拿的。 楚恒扫了眼架子上剩余的东西,哪怕是灯光不亮,他也轻易的从中分辨出了好几样明清的官窑瓷器! “可真是瘦死的骆驼的比马大啊!” 他满脸兴奋的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宣德的青花缠枝折沿盆瞧了瞧,又拿来一个工艺考究的国外火绳手枪看了看,脸上的笑容宛如菊花般绽放开来。 因为实在是没时间细选,他想了想便将陈列柜也收进了仓库,然后又转头走向酒柜。 “好家伙,都能开一个品酒会了!” 看着里面的各类酒水,楚恒顿时一阵惊叹。 华夏的名酒基本都有,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香槟,白兰地,威士忌,伏特加,朗姆酒等等一些耳熟能详的国外名酒。 若是在后世,拥有这么一个酒柜并不算什么,可放在这个年头,这就要些本事了。 没说的! 收! “唰!” 楚恒手掌一抹,酒柜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下一瞬,他就瞧见了镶嵌在酒柜后的墙壁上的一只保险箱! “楚家老祖诚不欺我啊,果然刮地皮才是最好的寻宝方式!”楚恒连忙走上前,瞪着眼珠子观瞧了一下保险箱。 东西不大,跟一个鞋盒差不多,通体为金黄色,妥妥的富贵色。 “唰!” 楚恒想都没想,直接就把保险箱给丢进了仓库,准备回头有时间的时候,再撬开瞧瞧里面有没有东西。 至此,屋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就剩下一个书案,一张沙发与一张茶几。 楚恒抱着谨慎的心态,走到沙发旁翻了翻,确认没有藏匿什么东西后,才带着欲求不满的心情离开了书房,去了隔壁房间。 隔壁是一间客房,除了一张光溜溜的床铺与一张空空如也的大衣柜外,鸡毛都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