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接过刘海中递来的烟,见他还要给倒水,便摆摆手说道:“刘大爷您别忙了,我找光天说点事就走了,他在家嘛?” “找光天?”刘海中面上露出一抹疑惑之色,旋即就赶紧往里屋走:“在在在,我这就给您叫去。” 推开里屋门,都还没等进屋,他就开始嚷嚷:“光天,快出来,楚主任找你有事!” 正跟老弟计划着晚上出去撮一顿的刘光天瞬间猜测到了楚恒的来意,心下顿时大喜,连忙起身小跑出来,满脸堆笑的凑到大佬身旁:“哥,那事成了?” 楚恒把倒调函丢给他,笑道:“成了,过去可先当个小组长,干一段时间就能给你提干,不过你小子也得好好表现知道吗?要是再像以前似的偷奸耍滑,我面子再大人家也不可能给你升官。” “不能够,不能够,我一定好好干。”刘光天拿过文件瞧了瞧,笑的嘴都咧到耳根去了。 一旁的刘海中却是一脸懵逼,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小组长,什么提干的? 怎么回事啊? 这刘光天的嘴也是够严的,因为得了嘱咐,换单位的事他是一个字都没跟旁人说。 包括他老子。 楚恒抽了口老头给他的生产烟,嫌这玩意儿太冲了, 便不着痕迹的把手垂了下来,让烟自己慢慢烧去, 然后说道:“倒调函给你了, 剩下的你自己办去, 没有问题吧?” “这能有什么问题,您这把路都给我趟平了, 我在办不好这点小事,就赶紧买块豆腐撞死得了。”刘光天小心翼翼的把倒调函叠起来攥在手上,笑嘻嘻的说道:“哥, 今儿您给我个面子,我请您撮一顿去,成不?” “改天,今儿我请傻柱喝酒,菜都做上了。”楚恒站起身准备离开, 想了想又对他说道:“你收拾收拾, 一会上我那喝点去, 记着别瞎逼逼, 傻柱现在可是火药桶, 一点就着。。” “哥,您放心,今儿我高兴, 就捧着他聊。”刘光天保证道。 “那就这样, 你抓点紧。” 楚恒扭头又对刘海中说道:“刘大爷, 您歇着吧, 我先回了。” “唉唉, 楚主任慢走。”老头连忙相送。 目送着他走远后, 刘海中回身就找上已经回里屋换衣裳的二儿子,问出心中疑惑:“光天,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刘光天狗躯一震, 知道装逼的机会来了,强自压下心中那份都快溢出的喜悦,故作镇定的对他老子说道:“嗐, 我这一段不是不怎么顺嘛,我楚哥有点看不过眼了, 就给我换了个单位,让我去第二服装厂上班。” “那怎么还给你提干呢?”刘海中急忙问道。 刘光天张嘴就瞎逼逼起来:“哎呦我说爸, 您不看看人楚哥是谁,提不提干不人家一句话的事嘛?他这好不容易张一回嘴, 就顺便给我要了个干部当当。” 但凡懂一点这里面的道道的人, 都不带信他这话的。 提干哪有那么容易?没有出众的表现,或者过硬的关系,给狗提都不带给他提的! 刘海中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当时的表现……就挺出众的。 可老头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升的官,一直都是稀里糊涂的在那干着,此时听到儿子的胡扯,他还就信以为真了,顿时就眉开眼笑:“哎呦,我就说咱家运道来了嘛,你瞧瞧,虽然我这边下来了,你这不又上去了嘛!” “可不是咱家运道来了,那是我运道来了,要不是我跟楚哥关系好,咱家那就是山叫驴下蚂蚱,一辈不如一辈!”刘光天摸摸自己那都晒得爆皮的脸盘子,想起前几天风吹日晒的日子,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怎么说话呢?说谁山叫驴呢?”老头怒瞪了他一眼,这要是换了以前,非得抽他不可,但现在人家要成干部了,可打不得。 同时,老头本来熄了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了,他深深喘了口气,又对儿子道:“诶,我说光天啊,楚主任你俩关系这么好,你就不能让他给我美言几句,把我那组长的职位给要回来吗?” “您快拉倒吧,人楚哥都说了,您那事以后都免谈,我要敢跟他提,说不定连我这官都没了。”刘光天急忙摆手。 他早就已经摸透了楚恒的想法,明白人家看不惯自己爷几个以前干的那些破事,现在根本就不敢在人面前讲,生怕挨骂。 刘海中闻言脸色一暗,便不再提这事了,想了想又说道:“那你一会别空手去,我床底下还有几瓶好酒,你拿一瓶过去。” “得嘞。” 刘光天抹身跑去了他老子那屋,拿了瓶西风酒便屁颠颠的离开了家。 不多时,他便来到了楚恒屋里,嘻嘻哈哈的融入了其中。 这小子还真就说到做到,没跟傻柱顶牛,甚至还破天荒的安慰了几句。 要知道他俩以前可不怎么对付的,看来这段时间的经历,让刘光天成熟了不少。 楚恒见此,欣慰的点点,露出老父亲般的笑容。 几人热热闹闹的忙活着,没多久饭菜就准备好了。 菜就那么两道,一锅乱炖杂鱼,一盘火腿片,虽然样式少,但量绝对足足的。 把饭菜端进屋,几人相继落座后,便端起酒开始吃喝。 傻柱今天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借酒浇愁。 好家伙,几乎是倒酒就干,菜都没吃几口,这货三杯酒就进肚子了。 刘光天跟杜三俩人陪着喝了两杯后,就实在顶不住了,抱抱拳退下阵来,只剩下开挂的某人全程笑吟吟的陪着喝。 把杜三都给看傻眼了,中午他可是亲眼见到楚恒跟人喝了好几斤,这回来又开始一顿海喝,让他都想扒开那货的肚子看看,到底尼玛是怎么长的。 傻柱一连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