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仰头扛着墙上那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洋洋得意的摸出根烟点上。 “咱这字卖个88肯定没问题!” 臭美的欣赏了一会后,他抹身又去了西屋,先把那根因为天气返潮,有些潮乎乎的秋千拿下来,他才接着往出拿家具。 也没放多少,就放了个大衣柜跟五斗橱,还有一张黄花梨的半圆桌与几个圆凳。 都弄好后,楚恒又挨个屋子转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疏漏后,他又跑到了院里,将搬家时被当做垃圾堆砌在墙角的从许大茂家捡来的石头吭哧吭哧搬进了西屋,放到了地面中央。 这些石头他早就想好好的研究一下,可自打得到这这些东西,倪映红跟他就一直没分开过。 今天。 终于有机会一探究竟了! “也不知道这里头到底有什么秘密。” 楚恒一脸兴奋的拿来一个马扎坐在那堆石头前,信手从其中拿起一块,反复的观瞧着。 可不管他怎么看,这都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 唯一不同的,就是沉了一些。。 “肯定是有问题的,不然娄姐也不能大费周章的往家里搬!” 楚恒凝眉嘟囔着,沉吟了一下后,从仓库里取出一把三棱刮刀,试探着在石头表面上剐蹭着。 “嘎吱,嘎吱。” 随着一声声令人浑身激起鸡皮疙瘩的摩擦声响起,一层又一层的石粉从石头上扑簌簌掉落下来。 “咦!” 当石头表皮被他挂掉一些后,楚恒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那块石头上,竟然多了一段浅灰色的线条,那颜色几乎与石头颜色相同, 要是不仔细看的话,还真不一定能发现的了。 得亏他眼神好! 楚恒顿时面露喜色, 直觉告诉他, 这很可能就是勘破秘密的关键! “呸!“ 他一口唾沫喷在石头上, 伸出手掌在上面蹭了蹭,水渍顿时让线条顿时清晰的许多, 他连忙拿起刮刀顺着线条继续刮。 不多时,一条环绕石头一周的线圈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楚恒扬了扬眉,看着那道明显与石头不是同种材料的线圈, 咋舌道:“这是切开后粘上的?用的特么什么胶啊,竟然这么结实!” 他搬家的时候,大家伙都把这玩意儿当成普通的石头对待的,装车卸车时可是没少摔,可却愣是没摔坏粘接处! “有点门道啊!” 楚恒瞧了瞧石头上的线圈, 想了想又取出一把锤子, 照着线圈狠狠砸了几下。 “咚咚咚……” 石头依然不为所动。 “就不信我还弄不了你了!” 楚恒嘬了嘬牙花子, 又拿出一把錾子, 将刃口对准线圈, 抡起锤子又砸了起来。 然并卵。 那线圈就好像本身就是石头上的一部分似的, 没有一点要分离的迹象。 “哎呦卧槽!” 楚恒眉头一皱, 便随手丢掉錾子, 旋即就见他眼珠一转,起身去了外面, 从压水井那里打来了一大盆清水回来。 他直接将石头丢进水盆里泡着, 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石灰, 叼上根烟就出了家门,准备去巷子口看会旁人下棋去。 石头就先泡着去吧, 回头要是不成的话,再式旁的办法。 他别的没有,就是时间充裕。 浪费的起! 此时巷子口的棋摊那已经聚了不少人。 俩老头分坐楚河汉界两岸, 跟前或蹲或站的围着好些个叔叔大爷,年轻人是一个都没有。 毕竟, 岁数小的没几个喜欢下棋的, 相对于这种对他们来说很无聊的对弈, 他们更热衷于跳舞与拍婆子这些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 “赶紧挪炮啊,在不动弹可就让马踩了!” “可不能动,动了人家一个马后炮过来,可就死棋了!” “那就出车, 别马腿!” …… 这帮在一起住了一辈子的老男人可不管什么是观棋不语, 急赤白脸的给支着招,比下棋的两位大爷都还激动。 “嚯,可真热闹啊。” 楚恒溜溜达达的走上前,笑呵呵的掏出一整盒烟,挨个给分了一根。 “来来来,都抽着。” 作为小梨花胡同里新来的萌新,该有的礼仪可一样不能落。 叔叔大爷们跟他也没仇,再加上人是粮老大,很给面子的接过了他递上来的烟。 “楚主任忙完了?” “您要有需要帮忙的,就尽管言语啊。” “以后咱就邻居了,甭客气。” …… 相比于女人们那些一见面就能好的跟什么似的塑料友情。 男人们就简单多了。 烟是敲门砖,酒是探路桥。 大声恒这大半盒昂贵的大前门发出去,很自然的就融入了小梨花胡同的爷圈。 他乐呵呵的与老少爷们聊了一会后,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棋局上。 然后…… 卧槽! 卧槽! 这棋还能这么下? 老谋深算啊! 楚恒被两位大爷高深的棋艺深深地震撼到了。 这布局,这套路,太特么强了! 要是能学上一两招,那我是是不是就能连老头了? 嘿! 想到此处,他不由一乐,连忙往前凑了凑,虚心的观察者俩大爷的手段。 同时,他也在竖着耳朵听着旁边人聊天。 与大姨们不同,老爷们聊得瓜多多少少都粘着点颜色。 聚在一块就几乎是句句不离娘们,哪怕他已经七老八十。 这不,楚恒听了没一会,就知道了几个这附近的风云人物。 就他们这条巷子最里头,住着一位学识非常渊博的老师。 两毛钱你就能得到她的指引,要是花上四毛钱,她甚至能亲自为你传道授业! 而除了她之外,还有隔壁街的小榆树巷,里面住着一位吕女士。 这个就厉害了。 人家是卖报的,而且还广开大门,非常欢迎八方人士来稿。 “啧啧!可真是不入红尘不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