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当时我要是没喝多,秦京茹要是没见色起意,亦或者小心一点,哪来的借种这个破事……” 从轧钢厂出来,楚恒一路唉声叹气,一路叨逼叨,一刻钟都没用上,就到了大杂院。 此时夜已经深了,各家都是房门紧闭,屋里灯火通明。 呃,也不太绝对,傻柱家就没亮灯。 楚恒拎着东西来到中院时,就见到他家屋里黑漆漆一片,窗户根底下还蹲着一熘人。 这黑灯瞎火的,一个个穿的衣服颜色还深,缩成一团往那一蹲,跟特么催命的小鬼似的。 可是给他吓了一大跳。 “我…… 楚恒刚要骂街,就立即住了嘴,因为他已经一直到这些货在干嘛了。 听床! “嘿!” 这货猥琐一笑,弓着腰颠颠凑够了过去,挨着刘光天蹲下后,小声问道:“啥时候开始的?” “半天了!” 刘光天下意识的回了句,又觉得这声音眼熟,转头看了眼,隐约还能看清是自己大老,忙道:“哥,你怎么来了?” “别说话!” 楚恒瞪了他一眼,就忙把耳朵贴在墙上,一阵细细碎碎的声响立马传入他的耳朵中。 “呼!叫爸爸!” “嗯?” “嗬,嗬……叫爸爸!” “……给我下去!” …… 因为来的太晚,楚恒还没听多大会,屋里就没了动静。 不过依旧很带劲! 看傻柱那货老实巴交,敢情花活还不少! 听得这货热血沸腾的,且有些意犹未尽。 谁还没点偷窥癖了? “嘿,冉老师叫的还挺好听!” “不过有点放不开,连爸爸都不肯叫!” “就是,傻柱那一脸褶子,给她当爹不正好么?” “哈哈!丫真特么损!” …… 听完墙根,那几个孙子还不走,直接蹲在窗户根底下聊上了,各个眉飞色舞,呼吸粗重,显得异常兴奋。 就跟刚看完小电影似的。 “哗啦!” 这聊着聊着,这帮货就有点得意忘形了,也不知是谁,碰掉了傻柱家窗台上的一只破碗,掉地上摔的粉碎,刺耳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 “谁特么在外头呢!” 屋里传出傻柱的咆孝声,这帮孙子顿时作鸟兽散,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楚恒却似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扭了扭屁股,调整了下准星,旋即脸不红心不跳的朗声喊道:“是我,柱子哥。” “恒子?” 屋内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一会披着大衣的傻柱就带着满身怪味从屋里走了出来,疑惑看着他,问道:“你怎么这么晚过来啊?” 楚恒皱皱鼻子,默默后退一步,笑道:“我去看看老太太,顺便在通知您一声,嫂子那事办妥了,明儿估计就能去宣传科了。” “哎幼,太谢谢你了!”傻柱惊喜莫名,忙抓住楚恒的手,就往屋里拽:“走走走,进屋说去,咱哥俩喝点!” “喝什么喝,嫂子都躺下了,我进去合适吗?你当你还打光棍呢!”楚恒无语的挣开他。 经他一提议,傻柱这才想起自己媳妇光屁股在屋里躺着呢,尴尬的拍拍脑袋,嘿笑道:“害,我这脑子,一激动忘了自己有媳妇了,那这么着,明天晚上,你来哥这,我给你做个九转大肠!” “那可说定了啊!九转大肠,少一转我都跟你急。”楚恒眼睛一亮,下水这东西一直是他最爱,除了刺身之外,基本各个吃法都尝试过,九转大肠算是他菜谱里靠前的几道菜了。 “我给你来十转!” 傻柱好笑的捶了他一拳。 因为屋里还有个光腚媳妇,傻柱也没跟楚恒聊太多,简单说了几句话,就碰的一下关上门,回被窝搂媳妇去了。 楚恒站在门外,眨了眨漆黑的星眸,又狗狗祟祟的蹲回了窗户底下…… 直到二十分钟后,他才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艰难的迈开步子,弓着腰去了后院。 此时已经七点多,聋老太太那屋还亮着灯,时不时的能听到小虎妞稚嫩的欢笑与一个男人说笑声从屋里传出。 嗯? 男人! 楚恒虎躯一震,腰杆也直了起来,又仔细听了听后,辨认出那男人的声音很苍老,心里松了口气,旋即便大步流星的来到门前,伸手轻轻敲了下:“老太太,我恒子!” “恒子哥?” 秦京茹惊讶的站起,忙过来给他开门, “吱呀!” 与此同时,隔壁的许家房门也开了,于海棠俏生生的站在门口,一脸幽怨的看着那货。 “海棠没睡啊。” 楚恒乐呵呵的冲她挥挥手,便不再理会这婆娘,转头跟秦京茹进了屋。 此时屋内,除了老太太、秦京茹、小虎妞外,还有一个老头。 身形很健硕,一脸的横肉,花白的大胡子,光熘熘的秃脑瓢,左侧靠着耳朵的后脑骨诡异的塌陷了一块,看起来有些渗人。 一搭眼,楚恒就有种预感,觉得这人可能就是谢老头口中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应平山。 特征太明显了! 此时,老头正一脸慈爱的逗弄着躺在炕上的小虎妞,口中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怪叫,逗得小家伙咯咯咯的笑,脚丫子也不安分的用力蹬踹着。 秦京茹见情郎一个劲的打量着老头,忙介绍道:“哥,这是应平山大爷,是太爷的战友。” 旋即,她又跟老头说道:“应大哥,这是楚恒,刚才我们还说他来着!” 大哥…… 楚恒无语的看着应平山那一脸的老年斑,对秦小妞的辈分表示叹服。 “你就是楚恒啊?”前脚刚送完东西的应平山就跟头回跟他接触似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后,目光停在了他拎来的东西上,点点头,瓮声瓮气的道:“嗯,不错,一表人材!” 这看着挺正常啊! 楚恒一头雾水的冲他笑了笑:“应爷爷您捧了!您才是人中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