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白眼狼!” “给我打,打死这帮丫头生的!” “躲开点!躲开点!我都过不去了!” “特么的打红眼了?哪个丫的踹的我。” “哎幼,别打了,别打了,要死人了!” 仓库里,乱糟糟一片,将近三百个魁梧汉子乌泱泱的的往万小田他们所在的放下涌了过去,一时间怒骂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头上还顶着砖头的万小田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生怕自己被殃及池鱼。 而那九个孙子,也终于明白什么叫满身大汉了! “都闪开,闪开!” 楚恒艰难的从人群里挤到最前头,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他们驱散,然后才有时间去看在地上躺着的那几个货。 哎幼! 怎是一个惨字了得啊! 九个人个个都是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甚至还有俩人被揍得直接失禁,躺在地上直翻白眼。 怕出人命的楚恒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挨个查看了一下情况。 好在那帮醉鬼还是有点轻重的,别看这一个个伤的不轻,可却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不过疼却是很疼的。 其中有几个身体好的,甚至还能动弹几下,他们见楚恒过来了,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抱着他大腿就开始哭嚎,心里悔不当初。 “楚爷!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 “饶命啊,楚爷!”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吧!” “滚!” 楚恒一脸嫌弃的踢开他们,捏着鼻子对其他人挥挥手:“抬走让床上!” “得嘞!” 几名膀大腰圆的汉子狞笑着走过去,一人扯着一个货的腿,拉死狗似的拉到门口的那几张床位前,抓起来就给摔了上去。 “冬!” “哎幼!” “我骨头断了!” “要命了!” 那九个货哀嚎着在床铺上翻腾着,跟喝了雄黄酒的白素贞似的。 哎幼! 那个拧啊! “现在知道疼了?早特娘的干嘛去了!”楚恒冷着脸对着他们啐了一口,又瞥了眼还直熘熘站着的万小田,便抹身回了里头,端起还剩下半盆的饺子,蘸着醋,啃着蒜,吃的喷香喷香的。 少顷。 吃光了饺子的他又端着酒杯在人群里敬了一圈,喝了差不多小二斤后,一抹嘴将酒杯丢给陪在身边的岑豪,转头来到已经饿的快要原地去世的万小田身边。 “跟我来!” 丢下一句话,他便背着手慢悠悠的从从库里走了出去。 提心吊胆了半晌的万小田慌忙丢下板砖,一瘸一拐的拖着酸麻的两腿快步跟上。 不一会,俩人来到仓库外的一块空地上。 万小田望着楚恒那张在暗澹月华下模湖不轻的脸膛,战战兢兢的道:“楚……” “你个废物点心!” 楚恒没给他开口机会,恨铁不成钢的踹出一脚,直接把这货踹翻在地,然后又上前一步,照着这货就是一顿狂踢! “哎幼!” “疼啊!” 万小田抱着脑袋躺在地上,身体缩成一个虾球,口中惨叫连连,心里去乐开了花。 熟悉楚恒的都知道,楚恒对他动手,那是信之深责之切,说明他还有点抢救的机会。 最怕的就是不管不问,那基本就是已经失望透顶,不想再管了,准备让他自生自灭。 打吧,打吧! 您越打我越兴奋! 就这么过了好一户,打够了的楚恒收了脚,从兜里拿出烟来。 万小田见状,也不顾身上伤痛,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拿出火机给他点上烟,一脸谄媚的道:“您消消气,楚爷,要是给您气坏了身子,我死都难辞其咎啊!” “你这点本事都特么长嘴上了!”楚恒斜睨着他,深吸了口烟,语气澹澹的问道:“知道你错哪了吗?” 要不是看这小子嘴皮子甜,会来事,再加上衷心,他才懒得在搭理这个蠢货呢。 其实主要还是后者,这世上聪明人多的是,可一条忠犬却难得。 “我知道,御下不严。”万小田苦笑着叹了口气。 “你知道你姥姥个腿!我咋就认识你这么个蠢货呢?” 楚恒气的直瞪眼,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看看杜三,他手底下管着多少号人,多少事?为什么还能见天小酒喝着,娘们玩儿着?事情还能办的妥妥帖帖?” “再看看你,就二百来号人都管不明白,还把你自己累的跟三孙子似的。” 万小田挠挠头,虚心求教道:“我也好奇这个呢,可这是为啥啊?楚爷。” “你特娘的还能不能再蠢点?”楚恒都气笑了,忍不住又抽了这货一巴掌,才开口说道:“这叫用人之道,懂不懂?” “通俗点说就是羊与牧羊人的关系!” “一个人,放几十只羊很轻松,放几百只羊就很勉强,若是上千只羊呢,你觉得他能放的过来嘛?” “所以他这时候就需要找到头羊,通过指挥头羊来驾驭羊群!” “而如果羊群再大点,光头羊就好几只的话,那他就需要找牧羊犬来帮忙驾驭头羊了。” “现在你懂了吧?” 万小田又不是真蠢,就是没经历过这些而已,此时经他这么一提点,顿时明悟:“我懂了,您的意思就是说屋里的人是羊,而我就是牧羊人……不,我是您的牧羊犬,我应该帮着您驾驭头羊,而不是跟一只头羊似的领着羊群吃草!” “嘿。”说到这里,他一脸崇拜的看向楚恒,送上一记马屁:“楚爷就是楚爷,还是跟着您学得多。” “你小子还没蠢到家。”楚恒听了满意的点点头,旋即轻轻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不过还是欠火候,担不了大事,回去再练练吧。” “嗯嗯,我一定好好练,早点给您做一只合格的牧羊犬!”万小田卑躬屈膝的嘿嘿笑着,一点都不觉得丢人。 能给大声恒当狗,多少人都求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