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多都对机械、电子之类的东西感兴趣。 岑豪也不例外,他打小就喜欢车,最开始是玩具车,后来自行车,等到了粮管所后,就开始迷恋汽车。 平时没事的时候,他就喜欢再运输队泡着,学学怎么修车的同时,还能找机会摸两把,所以技术还是蛮不错的。 跟楚恒换了位置之后,这货一脸兴奋的摸摸这,摸摸那,就迅速打着火,紧紧握着方向盘,小心翼翼的驾车行驶在崎区的路面上。 后座上,楚恒懒洋洋的斜躺在座椅上,感受着身下不是很厉害的颠簸感,他颇感意外的看了眼前头稳稳开着车的岑豪:“你这技术可以啊?什么时候练得?” 被他这个老司机夸赞,岑豪美的跟什么似的,当即就洋洋得意的吹嘘起来:“害,这个还用练,打小咱就会!” “我跟您说,楚爷!” “开车这东西啊,不能光求快,您得学会变通,该快的快,该慢的慢,什么路开什么车。” “咱就说前面那条沟,上宽狭窄,沟底还有水,不好过是不是?” “这就得慢点,一点点进去,试试深浅……” 楚恒一脸古怪的在后座挪了挪屁股。 特娘的! 这破路你也能开上车? …… 朦胧夜色下,大城县早已万籁俱寂。 此时,一道消瘦句偻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宽敞的马路上,他似乎并不喜欢光,每一步都走在街灯照不到的阴影里,不让那昏黄的灯光照到自己。 过了没一会。 这人来到公安局招待所楼下,仰头踅摸了一会后,便跟一只灵猴似的,顺着外墙上的几个缝隙就爬上了二楼一个房间的窗外,然后伸出长满了老年斑的干巴巴手掌,在窗户玻璃上轻轻挠了几下,发出了几声稍显刺耳的摩擦声。 “吱呀!” 下一瞬,窗户被人推开,半宿没睡的独眼老头迅速推开窗户,从里面探出头,沉着脸凝视着来人。 黑暗之中,那人咧嘴冲老头笑了笑,犹如一缕青烟似的,飞快钻入房间。 几分钟后。 那人又从窗子里出来,迅速消失在街道上。 独眼老头面无表情的站在窗后,望着那人消失的地方,眉头缓缓地拧在了一起,心思有些沉重。 夜里十二点。 楚恒终于回到了大城县外。 从下午就没吃东西的岑豪此时已经饿得两眼发花,遥遥的望着那座黑漆漆的小城,他心里一阵激动,狠狠的将油门踩到底,想赶紧回到糖厂,吃它一顿饱的! “停车!” 可就在这时候,坐在后座上小憩的楚恒突然睁开眼。 “啊?”岑豪下意识的踩住刹车,疑惑望过来:“怎么了?楚爷。” 楚恒若有所思的望着几乎近在迟尺的县城,缓缓开口:“他们既然支开我,那就肯定有事要做,现在开车进城话,容易被发现,直接去旧仓库吧,然后你带人去把那个老帮菜给我抓来!记得动静一定要小,招待所的职工也要打好招呼,让他们帮着保密。” “哦!” 岑豪苦着脸应了声,摸摸干瘪瘪的肚皮,扭转方向盘,从小路绕着城外开了一段后,驶入了他们曾经的据点,那片旧仓库里。 将车停到那间他们住过的仓库门口后,岑豪就赶紧下车,卸下自己借的那辆自行车。 他没有急着走,而是先是检查了下有没有磕坏的地方,等确认没问题了,才放下心骑上车才从仓库离开,悄然进了城。 十多分钟后。 岑豪来到公安局招待所,敲了好一会,才把大门敲开。 “冬冬冬……” “谁啊?催命呢!” 招待所里,负责值班的一位哥们哈气连天的从柜台后的小床上爬起来,黑着张脸把门打开,一看是岑豪,脸色瞬间缓和下来,翻着白眼道:“岑哥,你这大半夜干嘛去了?” 之前为了方便行事,楚恒特意找姜卓林跟招待所打了招呼,把岑豪是自己人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办点急事。”岑豪闪身进屋后,鬼鬼祟祟的把小伙拉到一旁,小声道:“跟你说个事,老弟,等会我们要把那个独眼老头抓走,你这头记着保密,千万别传出去!” 一听要抓人,身在后前心在前线的小伙立马就不困了,一脸兴奋的问道:“怎么回事啊?用我帮忙不?” “就不麻烦您了,我先上去了,记得保密啊!”岑豪还行办完事赶紧回去吃饭呢,哪有心思跟他废话,又嘱咐了下后,就甩开腿往楼上跑去。 很快。 他便来到之前自己住的那间房,摸出钥匙打开锁走了进去。 刚一进屋,一名负责守夜的小弟就拿着一把刀从门后走出来,笑道:“原来是您啊,吓我一跳。” “警惕性不错。”岑豪拍拍他的肩膀夸赞了一句,就转身过去把另一名还在呼呼大睡的小弟叫醒,又简要的把事情交代了一下后,他们三人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敲响了隔壁独眼老头的房门。 “冬冬冬!” 此时独眼老头还没睡,正坐在床上想事情,听见动静心头一跳,皱眉问道:“谁?” “公安局的!开门!”岑豪沉声说道。 “公安局?” 老头一脸疑惑的下床穿上鞋,看了眼另一张床上睡得跟死猪似的那名负责照顾他的楚恒手下小弟,才慢腾腾走到门口,拧开门锁拉开房门。 “别动!” 还没等他看清人,岑豪就冲进屋里,熟练之计的捂住他的嘴,将一把刀子横在了他的喉咙上。 身后俩人则赶紧拿出绳子把人捆上,最后还把一块不知道从哪扯下来的布头塞进老头嘴里,防止他乱喊乱叫。 此时老头整个人都懵了,岑豪他们三个他是见过的,知道也是这家招待所的客人,不明白这是唱的哪一出。 不一会。 把老头捆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