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你听我解释,我跟徐二梅真没什么事,就是瞎玩闹而已。” 许家屋内,许大茂一脸堆笑的将一杯开水递到媳妇面前,极尽讨好着:“别生气了好不好?真的只是误会,要不我给你学几声狗叫听听?你消消气。” 于海棠默默地将一碗米倒入盆子里,面无表情的转回身,冷冷的凝望着笑的一脸褶子的丈夫。 当初。 她就是被这孙子这种不要脸模样给骗到手的。 那时她还觉得他很有趣,很好玩。 但现在,却觉得很恶心! “走开!” 于海棠用力推开丈夫,端着盆子走到水缸前,准备淘米煮饭。 被推了一个趔趄的许大茂恼火的眯了眯眼睛,不过却没有发作,转过身又贱丝丝的缠了上去。 媳妇肚子里怀着孩子呢,要是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冬冬冬!” “大茂哥在家不?” 两口子刚纠缠了一会,楚恒就来到了门外,敲响了他家房门。 “恒子?” 许大茂愣了一下,就赶紧跑去开门。 于海棠的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随即不动声色的一缕散到额头的青丝捋到耳后,又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让自己变得精致庄重了些许。 “吱呀。” 许大茂这时大开门,热情的对外面那只器宇轩昂的狗东西邀请道:“快进屋恒子,您今儿来看老太太啊?” “是,这不快过年了嘛,给老太太送点东西。”楚恒瞥了眼‘刚巧’闯入他视线中的于海棠,那还肯进去,乐呵呵的摆摆手道:“进我就不进去了,老太太那马上就要开饭了,我就是来问您点事,完了我就回去。” “啧,别介啊,您好不容易来一趟,就算是不喝酒,也得喝口茶啊。”许大茂不由分说的抓住他胳膊,生拉硬拽的把他拉进了屋里。 “哎呀,真不成,那头马上开饭了。”楚恒一脸无奈的走进屋,目光不受控制的在于海棠纤细高挑的背影上停留了一瞬后,就迅速挪开了。 “吃饭了再回呗。”许大茂把他拉倒八仙桌前,用力摁在椅子上,连忙转头对媳妇道:“海棠,先别做饭了,赶紧给恒子泡壶茶去。” 于海棠也不应声,默默地放下刚放好水盆子,踩着优雅的小碎步一扭一扭的走进里屋,她径直来到五斗橱前,想也没想的就把最底层抽屉里那一块许大茂一直舍不得喝的普洱茶翻了出来。 据说这茶叶是那个货的前岳父送给他的,已经有上百的年头,价值千金! 外屋,许大茂这时从兜里摸出一盒中华烟,递上一根烟过去,好奇问道:“您刚才说找我有事,什么事啊?” 狗东西抽的比我都好啊! 楚恒挑挑眉接过烟叼在嘴上,待许大茂给他点着火,才一脸随意的道:“没啥,就是团拜会的事,我听说您不让院里弄这个了?” “这到底是怎么茬啊?我昨儿还跟我媳妇商量初一回院里跟大家伙聚一聚的,这一听说不弄了,她还挺失望。” 许大茂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随即稍稍沉吟了一瞬,揣摩了下他的用意,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没,没取消啊,您这听谁说的啊?团拜会是咱院里多少年的传统了,咋可能取消呢。” 这时候他可不管什么旧习不旧习了,既然大老想要,那咱就办呗。 “没有啊?害,你说院里这帮老太太,怎么瞎传话呢。”楚恒摇摇头面上露出无语状,随即就不在说这个了,话题一转与他聊起了最近的形势。 俩人聊了没一会,于海棠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偷偷望了眼那张数次让她辗转难眠的英俊面庞后,给这俩人一人倒了杯茶,便转头去煮饭了。 楚恒隐晦的瞟了眼那道清丽的背影,笑呵呵的端起茶喝了口,熟悉的口感让他当场愣住,又仔细的回味了下后,他颇感意外的道:“大茂哥,我没猜错的话,这茶应该是益兆丰的百年茶砖吧?您手上还有这种好东西呢!” 许大茂对茶没什么研究,根本就没喝出来是什么玩意儿,闻言不由一愣,随即心中一突,转头对媳妇问道:“海棠,你泡的这个是什么茶啊?” “就柜子底下那个茶砖。”背对着他们的于海棠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一道涟漪刮过脸庞,转瞬消失无踪。 她能听得出来,楚恒应该是很喜欢这个茶叶的。 那就好…… 而与她不同的是,许大茂此时心里都开始滴血了。 那块益兆丰的茶砖他可是准备年后送人的,而且他还提前跟人家透了口风,说自己手里有一块百年茶砖,要年后送过去,人家正等着要呢! 可现在茶砖被敲开了,这还怎么送礼? 直接拿着过去? 人家会不会嫌弃? 换别的? 那不耍人家呢吗! 闹不好都得给他穿点小鞋! 哎幼! 许大茂一阵头疼,气的都想抽媳妇几巴掌,可又不敢当着楚恒的面发作,更不敢表现出什么不舍的样子,只能强颜欢笑的道:“还真是那个,您这嘴可真厉害,一口就喝出来了。” “害,我要是连这么好的茶叶都喝不出来,这些年也白喝茶了。”楚恒又喝了一大口茶水,都没等许大茂给他倒,自己就端着茶壶给自己满上了。 他手里其实也有不少上年头的茶砖的,清朝的,民国的,解放前的都有,林林总总加一块有差不多五十块,都是杜三从鸽子市里给他淘换来了。 不过他却一直都没舍得喝,今儿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多喝几杯。 而许大茂见他如此喜欢这茶叶,却没有说什么要送给他的话,就跟没看见似的,笑呵呵的继续聊起了之前的话题。 没办法,要是旁的东西,他肯定要送给楚恒,可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