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东赞带领噶尔家族打出清君侧的旗号,并且诛杀了逻些城派来的札达哈。
消息一出,迅速传遍整个吐蕃。
不得不说,这一次禄东赞的操作属实是吓坏了不少人。
要知道,这禄东赞之前可是松赞干布的铁杆支持者,可以说没有禄东赞的扶持,松赞干布不可能这么快搞定整个吐蕃的贵族。
连禄东赞这种左膀右臂一般的存在,都被逼得打出了清君侧的名号,公开反对逻些城的一些政令。
其他原本打算支援逻些城防御的部落,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将兵马撤了回来。
原本浩浩荡荡数万人的大军救援,顷刻间变得悄无声息起来,就好像这事儿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消息传入逻些城内的时候,松赞干布更是被气得不轻。
“禄东赞其心可诛!”
“清君侧?他这是要清君!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这吐蕃到底本王是吐蕃之主,还是他禄东赞是?”
“一份檄文就能让各部裹足不前,他禄东赞分明是要将本王取而代之!”
听到这话,朝堂上的一众大臣们也是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发了半天脾气的松赞干布眼见没有人说话,当即阴冷着脸色看向百官。
“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了?难道你们也打算叛本王而去,学那禄东赞清君侧吗?!”
此话一出,在场不少人都纷纷跪倒在地上,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那囊嘉甘站了出来,开口说道:“王上息怒,我等臣子并无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见那囊嘉甘站了出来,松赞干布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却是烦得很。
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离不开那囊嘉甘在这里搅局。
只是现在不是和那囊嘉甘算账的时候,听到他这么说,松赞干布也只好耐着性子,将怒火强行压下去。
“那囊嘉甘,你有没有办法应对这次的麻烦?”
见松赞干布询问自己,那囊嘉甘便躬身一礼,开口说道:“王上,禄东赞公然反叛,其实也是在帮王上。”
“如今大唐的骑兵正在靠近逻些城,我们不宜分兵,需要全力备战,看似有些艰难,但实际上并非两面受敌。”
“大唐如果攻打逻些城,禄东赞来这里一同攻城,那就坐实了他禄东赞卖国求荣的勾当。”
“到时候咱们大可昭告天下,让各部看清楚禄东赞的嘴脸,那时候各部还是会站在咱们这一方的。”
“只要坚持守城,无论是大唐还是禄东赞都不会有机会。”
虽然说松赞干布也知道那囊嘉甘说的在理,但就这么让他装作没看见,属实是有些憋屈。
眼见松赞干布一言不发,那囊嘉甘就知道对方恐怕还在纠结这事儿。
心中喟叹一声,那囊嘉甘便接着劝说道:“王上,凡事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兵临城下的唐军才是真正的麻烦,只要击退了唐军,禄东赞之流也不过是疥藓之疾,不足为虑。”
“到时候大王携大胜之威,岂是他禄东赞能够抗衡的?”
那囊嘉甘这话虽然有些空泛,但也算是让松赞干布心中好受了不少。
而且在松赞干布看来,那囊嘉甘这话也没什么问题。
只要击溃了唐军,他就能稳固自己的位置,在吐蕃自己还是那个天命所归之人!
到时候一声令下,各部莫敢不从,禄东赞也确实不再是什么麻烦了。
想到这里,松赞干布也只能轻叹一口气,语气中略带几分不甘的说道:“你这话说的倒是不假,是本王着想了。”
“此战关键确实是大唐不假,本王也应该全力备战,应对大唐才行。”
听到这话,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现在就怕松赞干布再来一句攘外必先安内,然后调转和禄东赞死磕。
那样的话,他们怕是全都要步入札达哈的后尘。
松赞干布这边刚刚说完,便扭头看向恩兰·札达,开口询问道:“恩兰,城内准备的如何了?”
恩兰·札达自从上次被委以重任之后,松赞干布就一直在用此人。
这一次逻些城的布防也是他在做,所以松赞干布才开口询问对方。
只见那恩兰·札达立马站了出来,朝着松赞干布躬身道:“王上,城内布防已经完成了九成,集结起来的大军有四万人,粮食足够咱们支撑半年之久。”
“另外臣已经让人开始从内加固城墙,并且在城墙内部加了一道阻拦,防止最坏的情况出现,城池一旦被攻破,还能阻止他们的骑兵长驱直入,让他们同咱们步战。”
见恩兰·札达做的如此周到,松赞干布也是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本王果然是没有看错人。”
然而,听到这声夸赞的恩兰却没有任何洋洋得意的表情,因为他知道大唐这一次能打到逻些城下回多凶险,自己做再多都不为过。
“王上,这是臣分内之事,只是有件事儿臣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和王上说一些,请王上定夺。”
听到这话,松赞干布看着恩兰开口道:“说,本王听听。”
只见那恩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