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很吃惊,还有这回事? 苏梓晰淡淡说道:“妹妹哭的时候妈妈可以抱着妹妹一个晚上都不睡觉,但我生病的时候,她都没来看我一眼。” “妹妹要什么,哭一下就好了,我要什么,妈妈说你怎么要这要那,还嫌不够给我添乱吗?能不能懂事一点?” 渐渐的他就明白了,自己就是多余的。 他伸手索取就是不对。 “有一个晚上下雨,我被惊醒了,我就去关窗。” “窗户不好关,我那时候力气小,用力一拉就掉了下去。” 苏梓晰的房间在二楼,可是苏家一楼挑高,从二楼掉到一楼还是很危险的。 苏梓晰嘭一声掉下去,好久都没能爬起来,他哭着喊妈妈,可没人听得见。 雨很大,佣人离主楼很远,爷爷睡着后雷打不动,奶奶去了疗养院。 大伯常年在公司加班,爸爸和五叔也在工地赶进度,很少回来。 其他叔叔更不用说,要么忙工作,要么呆在自己买的小公寓里,都不怎么回苏家庄园。 “我就在大雨里躺了很久,全身都很痛,最后才爬回来的。” “我去敲了妈妈的门,可能吵醒妹妹了吧,妹妹就哭了。” “妈妈勃然大怒,说好不容易把妹妹哄睡,又被我吵醒了,让我滚。” 他一身湿漉漉妈妈看不见。 他浑身很疼,妈妈也没有问他怎么了。 他只能自己回房间了,他自己洗澡,把自己收拾干净,还吐了一口血。 他蜷缩在床上,发了高烧,生了好大一场病。 没人知道他那个晚上多么害怕,多么孤独,多么无助。 甚至生病的两天,妈妈也没关心他,佣人说他病了,妈妈说别管他,就是惯的。 他怎么就是惯的呢?妹妹才是被惯着的那一个啊! “我命大没死,后来也渐渐好了,但我知道了,要自己活着,自己赚钱。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后来他变得懂事了,可是他们还是不满意啊…… 粟宝只觉得心窝里疼疼的。 哥哥病好了,可是心里一直生病,从没有好过对不对? 粟宝一声不吭,抱住了苏梓晰。 “哥哥别怕。”她拍着苏梓晰,好像两个相依为命的小可怜:“粟宝以前也是这样哒,可是后来就好了。” “外公外婆、大舅舅和爸爸他们只是不知道,他们不是故意的。” “所以,可以原谅他们吗?” 苏梓晰嘴唇一抿,悄悄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