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叔祖啊,当初和你师祖闹脾气,然后外出组建了另一个分支,如今嘛,单独住在泽省,不怎么愿意回来。” 老岳笑眯眯道,“你若是有本事,就去把老人家哄开心点,说不定一不小心,还能得到点那边的好处。” “师傅....”张荣方眯起眼,想了想,还是问出一句话。“弟子能问个问题么?” “什么?你问吧。”岳德文拿出毛巾开始擦拭额头汗水。 “您刚才不是说,那个飞灵羽符很邪门么?那您....怎么还放在身上?” “......”岳德文的手一下僵住。他看了看张荣方,又眨了眨眼。 “其实,你师傅我一直以来都有个梦想,那就是....嗯,你明白的。”他脸上露出你懂的笑容。 张荣方心中略微有些失望,虽然看似回答了。但这番回话,师傅其实是在故意插科打诨,完全没有正面回应。 “对了,还有个问题。”他想了想,转移话题。 “弟子这次在刺桐任职,遇到了很多事,其中甚至还涉及到了武功一道的宗师高手。西宗因为莫名原因,接连有高手死在刺桐.....” “放心,只要不是你亲手杀的,一切都好办。”岳德文满不在乎的拍拍他肩膀。 “.....那弟子就放心了....”张荣方赶紧做出松了口气的姿态。 其实有句话他没敢问出口... ‘万一真是他亲手杀的...咋办?’ 当即,两师徒不再说话,老岳从抽屉里拿出一大包各类卤肉,开始就在轿子里下酒,分食。 等到天宝宫时,十斤卤肉尽数下了两人肚子。 下了轿子,岳德文打着饱嗝,拖着张荣方去了之前住的小楼。 小楼里还是老样子,黑白画,彩色画,像是一幅幅遗像,挂在墙面上。 “你既然回来了,就赶紧帮我做事情。你在刺桐干得不错,收拢了不少人才不少好手。 既然如此,你也试试,帮师傅我劝一劝你那师兄。”岳德文进楼前,压低声音道。 “师兄怎么了?”张荣方一愣。 “老毛病。拉也拉不回来!而且....”岳德文叹息,欲言又止。 “现在为师也很忙,有很多事要盯着。你也有新任职,马上又要去泽省那边,待不了多久,所以赶紧的!” 他一把拉开门,把张荣方往里面一推,然后关门,自己转身就走。 “你们两个好久不见,好好聊聊啊。为师还有事,先去处理一下。” 他声音飘来时,人已经在了远处。 不知道是去处理那根飞灵羽符,还是故意找个借口跑路。 一进门。 张荣方便眉头一蹙。 小楼一楼里,空气到处弥漫着浓浓的酒味。 角落的一处地面上,躺着一具尸体一样的人形。 仔细一看,赫然是张清志! 这家伙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澡了,老远隔了十多米,也能闻到身上的汗臭味。 张清志侧躺在地,打着呼噜,头发凌乱,道袍脏乱,一副落魄江湖道人的外表。 这才没几年不见,这家伙怎么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张荣方走上前去,蹲下身,轻轻推了推张清志。 “师兄?” “别管我!我还要喝....!”张清志醉眼朦胧,打开张荣方的手。 啪。 他手掌打在张荣方小臂,纹丝不动,发出如打铜柱的闷响。 两人体格力量武功差距太大,张清志小手迅速红了起来。 清晰的痛楚,让他慢慢清醒过来。 睁开眼,张清志看了看蹲在一旁的张荣方。 “师弟?你怎么回来了?” “师兄你这是....?”张荣方一把把他扶起来,靠墙坐好。“没事吧?怎么喝成这样?” “呵呵.....”张清志苦闷一笑,“让你看笑话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看,若是我能帮,也就顺道帮你办了。”张荣方正色道。 实话说,张清志这人对他胃口,以前也帮了他一些忙。 所以能出手就出手,也算是同门相互帮衬。 “我....”张清志叹息一声,面色微微羞红。 一想起那事,他便浑身不得劲,浑身无力,痛苦,绝望,难过,丢脸。 那样的事....简直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刑罚! 张荣方也不急,慢慢陪着他小声闲聊起来,先稳定一下情绪,聊聊其他不相干的小事。 他很清楚,张清志出现这样子,很有可能是和那个林浅鹤有关。 林浅鹤是天宝宫一位高层的直系后人,此女水性杨花,和很多人都有过关系。 看张清志这样,怕不是发现了此事背后真相..... 这种极其敏感的伤疤,张荣方自然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故意转移话题,拉着张清志去桌边坐好,一起喝了点醒酒茶。 当然,张清志自己是不愿意喝的,说什么想要沉浸在微醺的醉意里,不想出来。 中途他还想挣扎,但无力抗争,只能认命。 看其状态稍微好了点后,张荣方依旧不提林浅鹤的事。反而是向张清志打听起泽省的消息。 “说起来,师兄有所不知。我虽才回来,但马上又要去泽省任职,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是去担任那边府城府尹一职。 听说师兄和师傅之前曾经在泽省那边待过一些年生,不知道能否给师弟介绍介绍那边情况。 我听师傅提到,泽省那边还有一位我大道教的师叔祖?这,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不提林浅鹤,张清志还是心智很正的。此时被张荣方强制擦了把脸,理了理头发后,他吐了口气。 “师叔祖?” 刚刚听到这个称呼,他还愣了下。 紧接着,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马上面色一变。 不是一般的转变。 一般人的面色,往往不会变化太快太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