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使得?”张清志推辞道,“我们已经麻烦妹妹这么久了...” “不麻烦,清志哥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下次可不给你们送药了啊。”芯儿认真道。 “这.....” “既然人家一片好意,你就收下好了。” 就在张清志还想推辞时,两人身后不远处,小湖边,缓缓走来一道魁梧身影。 刚刚的话语声,便是出自此人。 这声音!? 张清志勐地一抬头,急忙朝那人看去。 等到对方走近,他面上的疑惑顿时变成惊喜。 “是你!影师弟! 你怎么来了!?” 来人赫然正是找齐了宝药,前来探访的张荣方。 他有着宝和楼的帮助,很快便找到了张清志两人隐居之地的大概范围。 然后亲自过来,意外发现了芯儿这个每日总是往深山老林里跑的送药女孩。 再仔细搜索下,迅速便跟踪找到了这边。 这其中多少有些运气成分,本来他都打算找不到便返回晴川炼药。 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 “师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张荣方走近过去,面带笑容。 “我是没事...小鹤就...”张清志脸上的笑容一滞,顿时有些忧色。 “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一旁的芯儿很会看颜色,马上告辞离开。 “芯儿慢走,注意安全。”张清志连忙告别。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对谁都客客气气,温和有礼。 表面上软弱无力,实则却比谁都要更坚定不移。 嗯,具体就表现在对林浅鹤上。 坚定不移。 张荣方闻言,也是无语。 看着芯儿慢慢离开的背影,他回过头看向张清志。 “那小姑娘喜欢你。” “唉.....我...”张清志叹了口气,显然也看出来了,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你看起来知道,那就自己处理好,别伤了人家的心。”张荣方轻声道。“我这次来,一是看看师兄你过得如何,二是...想向师兄询问一下,关于岳师的事。” “我过得如何,你也看到了。什么都不缺,就是小鹤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怎么也治不好。”张清志叹息道。 “我问的是你,你过得如何?看起来你很累?”张荣方道。 “我还好...身体健康,就是小鹤。” “健康就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附近城池的宝和楼,你报我的名号,那边应该会给我面子。 接下来,我重点想问的是岳师,岳师当时送你出大都时,是什么样子? 师兄你能原原本本,一五一十把整个过程都说一遍么?”张荣方认真道。 “怎么?难不成岳师出了什么事?!”张清志一惊,立马反问。 “不,没出事,就是我有些疑惑,想要问清楚。”张荣方回答。 “如此就好...当时....我本来还在天宝宫做早课...”张清志也不拖沓,立马回忆起当时的情况。 * * * 伏省·九月山。 黄昏时分,夕阳清冷,将整片山脉染成澹黄。 其中九月山中,有一地名为挟日峰,峰体陡峭枯黄,完全由坚硬满是风化孔的大块岩石组成。 峰顶有破败焚烧过的山门建筑残骸,腰部有残缺倒塌的石亭小屋若隐若现。 从峰脚到峰顶,有一蜿蜒山道,全是石质台阶,贯穿始终。 台阶上多是干枯的黄色苔藓。 此时山风呼啸,如怨如诉。 台阶上,正有一人,身着紫色道袍,步履从容,顺着台阶飞速上山。 这人步伐频率不高,但速度极快,远远望去,仿佛一道紫云轻盈飘过,不似凡人。 不多时,紫袍道人来到山腰处,停在一处破败的山亭之前。 “许久未来,倒是没想到此地居然如此破败了。” “岳德文,你既然拿出月王令召集我等,便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吧?” 石亭后的山壁后,缓缓走出两个身材魁梧,肤色灰白的强壮男子。 男子脸上都戴着代表感应门的月纹面具。 那面具眉心有着弯月纹路,通体黑色。 紫袍道人抬起头,露出岳德文年轻许多的圆润面孔。 “为何直呼我姓名?既然我持月王令,便当如月王亲临!我就是月王!” 他目光扫视两人。 “怎么,你们想要不尊门中法规?” “岳德文,你以为拿到月王令就能假装月王?如今我五地十三派的人大半都在此地! 现在,也早已不是当初,一块区区令牌就想让我等臣服?别太痴心妄想。” 另一侧山壁间,隐约露出数道身披澹黄斗篷的人影。 “太精一脉的朋友说得不错,月王令我们认,但要想成月王,岳掌教您恐怕还不够资格。” 峰顶上方的石阶上,同样也走下一队人。 其中一个老者,手持铁杖,面容肃然,赫然是之前投奔西宗的感应门宗师——燕王燕曦。 而另外和他一道并肩的数人,一个个气势沉凝,行走间不落丝毫下风,甚至还有人隐隐气势压过燕曦,更胜一筹。 “太元一脉应月王令而至。岳德文,你既然召集我等,应该是想以此确定你的月王之位正统,那么....你准备好接受考验了么?” 这队人中,一个满头黄发,赤着上身的高大老者,双臂戴着特殊黑色臂铠,目光透过面具,笔直落在岳德文身上,没有丝毫畏惧。 “太元脉主?有意思....想不到本门如今还有这么多力量留存!”岳德文看向对方,从其气势中隐隐察觉到了什么,顿时眼神一喜。 “这么多年了,不是只有你一个在突破。当年之事,我等一直铭记在心。”太元脉主沉声道。 “说得好!”岳德文一拍双手。“还有什么人,想要考验老头子我的,一并出来吧。” 他面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