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好像也大了一些,轻轻的哼了一声。 “你以为人家都是给夫人的?” 他的夫人一愣,冷笑地看着他,一直看到米光遂心中发虚。 “我又没有说要纳妾。” “现在外面都是这样的世道么,更何况二三品的侍郎们。” “行啦,我回头看看,能不送就不送了。” “当真?”这次他的夫人才会过头。 两个人正说着,就听见门外传来马车的声音。米光遂一看自己两个公婆都站在门房,好像吃像有点难看。就推了推门子。 “出去站着,我和夫人到后堂,有人来了接到大堂,我们两个缓一下再出来,明白了。” 说着,扯着自己夫人就急忙往后走。刚转过弯,经听见身后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女子的声音。 “请了老哥,永泰商行的京城范掌柜来访,不知户部主事米大人在否?” “在的,在的。” “哼!”米光遂一听这种声音就知道门子一定又收了人家的好处,他狠狠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 “那还麻烦老哥给通传一下。还请老哥辛苦,这三辆马车需要进宅。” 三辆啊,去年只有一辆,今年就变成了三辆啊。今年自己也没有干什么大事啊。米光遂兴奋地向自己夫人比划了三个指头。 “去年就一辆啊。”他压抑着自己的兴奋。然后一把拉住埋头向里面冲的门子。 “你就待着这里,一刻钟以后出去把人领进来,明白了吗?”米光遂认真的交待。说完话,扶着自己的夫人就往后宅走,一不小心,差一点就崴了脚。 等到他和夫人再一次出现在堂屋之中的时候,去看见了一个年青的女子正坐在椅子之中。米光遂按照惯例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这名女子这才赶紧起身,正是范冬晨。 “民女见过范大人,见过夫人。” “好说,好说。”一开始,两个人的眼光就没有离开大堂中八口樟木大箱。 米光遂还能好一些,赶紧缓过了神,这才扯了扯自己的夫人,两人在主位落座。 “去年好像不是你?”他还是有点谨慎的。 范冬晨赶紧送上自己的名帖。 “去年是民女的哥哥,今年在各个大人的照顾下,生意好了许多。东瀛那边海路遥远,只能哥哥亲自去。京师中诸事也更是重要,所以也只能由民女代劳了。” 范冬晨本来长的就好,现在由精心打扮了一下,更是秀丽。灯下看美人,几句话说下来,米光遂都有点痴呆了。 “咳……”他的夫人有点恼怒的看着不争气的相公,郑冬晨更是娇羞地捂嘴一笑。这才大大方方地站起来,走到八口箱子的面前。 “好给大人说,今年生意好,给大人的孝敬民女也就自己做主增加了一些。”说罢,拍拍手。身边的八名大汉就同时将八口箱子同时打开。 瞬间,白银、黄金、珍珠、人参、貂皮直接展现在米光遂的面前。这两位几乎是同时小声的惊呼了一声,瞬间站了起来。也顾不上失态,直接就走到了箱子面前。 过了好一会,郑冬晨将米光遂夫妇从黄金箱子旁边引开。 “那些都是普通的黄白之物,这才是这次的宝物呢。” 说罢,从箱子重取出来一张纯黑的黑色熊皮,熊皮太长,范冬晨也正能举起来一半。 “你看看。”说着,一口气吹上去,柔软的长毛打着旋绽开。 “别的不说,这件黑熊皮就是皇宫也没有几张。做成外衣,一定是……”然后,知情知趣的将黑熊皮送到了米光遂夫人的手中。 看着米夫人已经将自己整个裹在了熊皮里面,范冬晨这才将还盯着黄金的米光遂拉开。 “米大人,我们的诚意还行?”范冬晨旁边站着一位老奴。 “还成,还成。”米光遂随口应付了一句,就要再去看别的。 “那米大人答应我们的事情呢?”范冬晨挡住他投向黄金的目光,严肃地问道。 “米大人不会让小女子太难做吧。” “那怎么会,我都答应了的,怎么会食言而肥?”米光遂恋恋不舍地收回自己的目光,离开了堂屋。不久,就带着一厚摞的纸张走了进来。 “你们要的财政概要。明年朝廷花什么钱,在哪里花钱这里都清楚了。肯定会有修改,下个月你再来。我给你们新的。” 米光遂觉的这满洲人也是傻,这种本来就是大明朝廷大大方方的放在官署的东西。这些人每年居然都要用这么多的钱来换。 管他呢,反正不要白不要。京城大,居不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这些使他们心甘情愿送过来的,不收那是要遭天谴的。 范冬晨顺手交给自己身边的老奴。 “都是我亲手抄写的,有什么好核对的。” “那就好,那就好。” 那两名老奴缓缓地翻了几页,然后这才点头示意,就连范冬晨都乖乖的退到了他的身后。 “行啦,道具都搬到马车上去吧,还要赶到下一家呢。”老奴一副公鸭嗓子。就这都没有惊醒还在观赏宝物的米家夫妇。 知道几位壮汉走上前,哐堂哐堂的将箱子盖上,然后就准备抬出去。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些下人,相公!相公!那个什么掌柜呢?”她嚎叫着,却没有发现自己的相公已经呆立在现场,脚下是一摊水迹。 “啧啧啧。” 魏忠贤和李小六这时候才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个个爱财的时候都不要命,等到没有命的时候又怕死,真是让我一个没卵子的内官都看不起。” “厂公、厂公、百户!” 屋里面的人都躬身问好。 李小六这时候发话了。 “全部都拿下吧,开始抄家,仔细一点,不要闹出大动静。记着和户部的左主事联系,给我们的米大人告假,就告假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