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找好了,苏悦就安排他们先去山上平地,大一些的树可以留着,小树苗都拔了,有人想要也可以拿回家种。 之后的几天苏悦都在忙果树的事,根据市场,她决定种一些苹果,梨子,桃子,葡萄,杏树,都是好吃又易保存的水果。 平完山地之后卫建国战友的儿子就送来了一千多株果树苗,都是三年生以上的,苏悦种个一两年就能挂果了。 当然,这种果树苗价钱也是不便宜的,直接去了她一半还多的存款,又买了工具,化肥,请人工,苏悦手里已经没啥钱了。 果苗来了,全部被村民们运上山,除了和苏悦有仇的,山前村的男女老少们,都去山上刨坑了。 有一家人一起干的,和朋友一起干的,苏悦都不管,她规定的是在原有的工钱上多劳多得,拿多少树苗来她这登记,每人划分一片地,种完了苏悦检查合格之后就可以结清工钱。 在这种规定下,有些能干的甚至一天能拿两块钱,大家伙的动力都是非常的足,每天的饭要不是早上准备好几个窝窝头留着中午晚上吃,要不就让家里孩子送,恨不得住在山上,争分夺秒也要多种几棵树。 而村沿儿那边,经过半个多月的加油干,几间青砖大瓦房全部落成,看着气派的不得了。 苏悦按照农村里的规矩,选了个良辰吉日,上梁,请太公,挂彩,祭梁,很是热闹了一番。 村里的人都来看热闹,平时上山爬树到处疯玩的小孩子们也不乱跑了,一个个都守在房子外,眼巴巴地等着。 很快最受小孩子们欢迎的时刻到来了,苏悦将早就准备好的糖果,花生,彩纸混在一起,足足有一筐,交给卫党。 卫党站在房顶上,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抓起满满一把糖果花生向下抛去,这就是所谓的拋梁,也就是抛洒高粱的意思,同时,空地上鞭炮齐鸣。 苏悦笑容满面的站在旁边,她也是个有房的人了。 卫党不停歇地撒了十几分钟才把一筐“高粱”撒完,底下的大人孩子每个人的兜里都装的满满的,小孩子嘴里含着糖,兴奋地跑来跑去,这比过年还开心。 一布兜糖,省着点吃,能吃一个月呢。 “妈妈,妈妈,你看,我捡了好多,好多糖糖呦!”小宝兴奋地满脸通红,他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多小朋友一起玩。 因为是小宝妈妈家的糖果,小孩子们捡了这么多,也怪不好意思的,纷纷都来找小宝玩。 苏悦低头,就见小宝扯着布兜兜,里面半口袋糖果花生,数数也就七八个,和别的小朋友满满一口袋比,还真不多。 他人小,手也小,能捡着这么多已经很了不起了。 苏悦给他擦擦汗,笑眯眯道:“小宝真棒,渴不渴?”这小脸蛋红的,跟红苹果一样。 小宝摇了摇头,奶声奶气道:“我不渴呦妈妈。” 苏悦还想说什么就听见有孩子叫小宝。 “小宝,一起去玩呐!”不远处有小孩叫小宝。 “哎,等我呀!就来啦!妈妈我走啦!”小宝大声应道,扭头对苏悦挥挥小手,说完就跑向那群小朋友。 苏悦心酸,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喊他一起玩的是小军,石头,还有大虎几个男孩子,苏悦也是搞不懂,小宝还没满三岁呢,居然能和七八岁的孩子玩到一起。 难道这就是属于男人之间的友谊么?尽管这群孩子暂时还都是小男子汉。 给工人们结完工钱,又给院子外面的彩纸打扫干净,卫党和卫有粮合力搬着一张四方桌子就过来了。 刚才结工钱的时候卫党去了李老根家里搬家具,卫有粮看见了也去帮忙,他俩的工钱苏悦还装在兜里没给。 “卫大哥,桌子放堂屋里,放这,嗯,对。” 苏悦需要的家具大部分都打齐了,就还剩一套放餐厅里的桌椅,两口箱子,一个扁桶没打,李老根那边说还要几天才行。 三个人来去好几趟,终于把东西都搬屋里了,一一归置好,俱都松了口气。 苏悦用抹布擦擦桌子,洗了几个粗碗,一人倒了一碗凉水。 “都坐,你看家里啥都没置办,只有凉水了。”苏悦不好意思道。 “嗨!甭客气,大热天的喝凉水正好。”卫党摆摆手,端起碗咕咚咕咚几口一碗水就下去了。 卫有粮不会说话,憨厚地挠挠头,也端起碗喝水。 苏悦也不绕圈子,从兜里拿出两部分钱,一份放卫党跟前,一份放到卫有粮面前,“卫大哥,二哥,这是这半个月的工钱,你们数数看。” 实际上她每个人还多给了一块钱,就当是帮她搬家具的工钱了,她苏悦,一点便宜也不会占别人的。 卫党拿起面前的钱数也没数就放兜里了,苏悦有些惊讶,这么相信她? “苏悦妹子,俺相信你,再说,都是一个村的,你都管那么好的饭了,不给也没啥。”卫党说道。 看卫党把钱拿着了,卫有粮也神色拘谨的拿起那叠钱,放兜里了。 就像卫党说的,这工钱不拿也没啥,苏悦还是他弟妹,给她干活也是应该的。 可是,有了这十几块钱,他可以给老婆孩子买点好吃的,扯两件新衣服。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卫党和卫有粮就告辞离开了。 他们走了苏悦也没闲着,打了一盆水,里里外外都好好擦洗了一遍,现在天气热,房子盖好就能搬进来了,不存在装修,刷大白的问题。 哪像现代,装修好的房子还要通风几个月,以防甲醛中毒。 “苏悦,苏悦,你在家吗?”院子外传来喊话声。 “在家,门没锁,进来吧!”苏悦放下盆,应到。 谁这个时候来找她啊?声音听着怪耳熟的。 来人推开院门,一头乌黑的齐耳短发,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