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五岁的儿子溺水死了,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妻子自责没看好儿子,整日郁郁寡欢。 儿子死了,李老根伤心悔恨,为什么要在那几天上山,可日子也要过下去不是,他也不做木工了整天陪着安慰妻子,可妻子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甚至严重到要吃药的程度。 就这么过了一年,妻子的状态渐渐稳定下来,李老根也松了一口气,想再要一个孩子让妻子走出伤痛,妻子也欣然同意。 李老根就认为妻子已经可以接受儿子不在了的事实,就放松了对妻子的看管,没想到,这一放松却出了事。 这也成了李老根一生中最后悔的事,就像一根尖刺深深地扎进肉里,看不到摸不到却又痛不欲生。 妻子这一年的好转,都是故意表现出来给他看的,她早在儿子死的那一刻就没想再活下去,即使疯疯癫癫也缓解不了她心底的痛苦。 李老根仅仅一个疏忽,她就跑出了门,当时是夜里,黑灯瞎火的,没有人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慢慢向河边走去,再也没上来。 那条河,就是他儿子溺亡的那条,妻子去陪儿子了。 自从儿子死了之后,他丈人岳母身体就大不如前,现在又痛失爱女,两位老人没能承受住打击,双双去世。 亲人一个个死去,这一连串的变故打击的李老根瞬间没了人样,几天不吃不喝,就想这么饿死去下面找妻儿。 还是卫建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就这么死了,找几个人死命按着李老根,掰着嘴也要把饭灌进去。 之后不知道卫建国和李老根说什么了,反正李老根也不寻死了,抱着卫健国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把所有的怨恨,不甘,压抑悔恨一并哭出来。 从此以后,李老根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阴沉沉的小孩子见了都怕这个怪人,一个人住在村沿儿,闷头打家具,更不和村里人来往。 打家具自己带木材也是那时候定下来的规定,自己再没踏上过当初砍木材的那座山。 想到这里,苏悦唏嘘不已,命运中的悲伤太多也太沉重,有时候,足以压弯一个人的意志,生命中的幸与不幸,谁又能看的清呢! …… 过了两天,山上的果树苗也全部种下去了,赵狗子出问题的那十几棵苗也拜托王秀英夫妻俩重新种一次,她算上工钱。 至于赵家吞了几块工钱,苏悦更是不在意了,在赵家一块钱买回来的那一只珐琅彩莲花图碗可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剩下的就是化肥了,她在镇上的化肥厂买了几百斤化肥,用于树苗足够了。 其实不用化肥她也能让果树长得很好,但是在没有任何外力支持下,刚种下的果树还是有一定几率死亡的。 她只是想借用化肥的原因,等浇过灵泉水,果树长得好了,也都是化肥的效果。 刚好,卫党不在镇上做工了,苏悦就把撒化肥这件事交给了他,还是一天给开一块钱。 让卫党可以组织村里的人一起,至于村里人苏悦就一天给八毛钱,也不少了,毕竟撒化肥很轻松的事,小孩子都能做。 这件事,交给卫党她还是很放心的,就说给她建这房子的人都是卫党挑选出来的,都老实能干,房子盖的也确实不错。 卫党一听就爽快地答应了,镇上的工结束了,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不过工钱他坚持不要,因为苏悦这段时间大手大脚的花钱,盖房,包山,买果苗,还有化肥人工钱的,这一笔笔支出加起来小几千块钱了。 村里人看在眼里,私底下都议论苏悦手里没啥钱了,就指望着山上的果苗结果子呢。 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不会和女人一样说小话,这事还是听他媳妇说的,他媳妇搁村口纳鞋底听人家说的。 再说前段时间帮苏悦做工,也挣了几十块钱,要是在镇上找活干,一个农闲估计才能挣这么多。 所以苏悦这会要给他开工钱,说啥也能要啊,要了回家了他爹能拿竹条子抽他。 见卫党坚决不要,苏悦抿抿唇,笑了,算了,不要就不要吧,她可以换成别的东西给马兰芳,反正都是一家人,给谁不是给啊。 人多力量大,不过五天时间占地一千亩的果园就全部撒完了化肥,接下来就等着结果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呸!不是,月明星稀的晚上,苏悦陪着小宝读了一会儿故事书,等他睡着了,就把豆糕放出了空间。 大晚上的她出去,让豆糕在家守着她放心些,豆糕现在已经有一个成年土狗的大小了,来回渡步看着还挺有威严,凶起来还是很能唬人的。 让豆糕在家乖乖守着小宝,苏悦一个闪身就向山上跑去,她放开了速度,残影快的让人看不见,如果她穿一身白衣服,这一闪而过,准能吓得人怀疑人生。 到了山上,苏悦拿出一个水瓢一棵树浇了半瓢,这里面的都是经过稀释的灵泉水,按着一比三十的比例,既能让树苗生根又不至于长得太快。 树苗不像是蔬菜,周期短,长势快,浓度高的灵泉水不适用,经过苏悦计算,一比三十是最稳定的比例了。 忙活了大半夜,苏悦才把这一千亩的果苗都浇上灵泉水,就是她身怀异能,也有点吃不消,还是她空间好啊,一个指令下去,瞬间就能弄好。 拿出手表看看,不过凌晨两点钟,山前村的人和畜都睡熟了,万籁俱寂,凉风习习,远处传来不知名昆虫的鸣叫声,为这夏日带来了一丝丝清凉。 水瓢扔空间里,身上的衣服也都被露水浸湿了,苏悦干脆换了一身干净的,反正家里就她和小宝,也没人会注意她半夜三更的换了一件衣服。 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