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确定在哪个位置,而且未必不会有人注意到横梁,不在横梁上,这个房间通风窗口很高,将能投到南墙上的光柱落点与横梁连接,就是一个标准正方形,”池非迟从外套口袋里取出一根伸缩棍,拉长后,用伸缩棍在天花板上划过,“在正方形里画上五角星,与方型相交的五个落点……”
“咔……咔……嗒……”
棍子落在五个落点,发出的声音有的清脆一些、有的沉闷一些,不过差别很小,如果不仔细听,很难听出差别来。
五个落点敲完,没有动静。
池非迟也不意外,按敲击声从清脆到沉闷的顺序,重新敲了一遍。
如果不行,那就反过来试试……
非赤默默看着,心里有些感慨。
唉,人类真是太复杂了,直接说东西在哪儿、怎么拿不行吗……
随着最后一个点落下,前方的南面墙壁传来了轻微的咔擦声。
南面墙壁靠地板的地方,伸出了一个像抽屉一样的格子。
里面放着一个纯黑色的……
剑玉?
池非迟:“……”
那一位说这是‘小东西,很有趣’,真的没骗人啊……
非赤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主人,这是什么值钱的宝藏吗?”
“在11世纪的法国,有一种游戏叫比尔博凯,意思是杯子和球,在江户时代,也就是17世纪初,传到了日本,作为晚饭后的娱乐活动,”池非迟蹲下身拿起剑玉,才发现底下还有一块圆形黑牌,没急着去看,打量着剑玉,“在1918年的大正时期,日本人对外观进行了改革,这是改革之后的成品,被称之为‘剑玉’,一种娱乐型的运动,这东西……玩起来挺上头的。”
非赤有点懵,“是玩具啊?”
解了半天谜题,结果找到的是玩具……这是一个冷笑话吗?
池非迟第一眼看到也觉得意外,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不管是什么东西,既然是送他的,他收下就是了。
剑玉木制,通体漆黑,剑球上、剑身的握柄上、皿的内部都刻着乌鸦图案。
不是简约图案的家徽,而是各种形态的乌鸦。
展翅飞翔的乌鸦、停在枝头的乌鸦、俯冲的乌鸦、两只凑在一起嬉戏的乌鸦……每一只都雕刻得很小,却也都栩栩如生。
作为剑玉来说,这种有太多雕刻纹路的剑玉,会影响剑球的平衡,让接球变得困难,拿去比赛绝对不过关,不过,当做艺术品或玩具的话,很具备收藏价值。
而且也不是不能玩,只是不符合那个‘标准规格’而已。
剑玉曾经在日本有过一段兴盛时期,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娱乐方式进入人们的视线,热度也在慢慢消退。
至今,虽然日本还是有剑玉协会、剑玉比赛存在,但很冷门,在很多人看来,这就是已经过时了的传统娱乐,很多小孩子和年轻人没接触过。
大概还要再过几年……不,算了,他也不知道要再过多久,剑玉在国际上的热度应该会提升一些,慢慢进入其他国家,不过哪怕是他前世死之前的那段时间,身边玩剑玉的也不多,远谈不上‘盛行’。
他前世玩过,从记忆里看,原意识体也玩过两年。
其实这也算是一种极限运动,一种可以挑战自身极限的运动,不仅考验身体脊椎,也磨练心志,很锻炼耐心和专注力,要一个人耐得住寂寞,去反复练习和挑战。
非赤见池非迟蹲着,它离地面不高,干脆缩回头,从袖子里溜出去,落到地毯上,安慰池非迟,“算了,主人,其实玩具也不错……”
“确实不错。”
池非迟拿着剑身轻轻一提,绳子拉动剑玉飞起来,在手碗翻转后,落在大皿中,发出清脆的声音、又被轻微力道带得弹起来。
同时,池非迟又翻转了一下剑身,剑玉落下时,又落在中皿上。
再之后,是小皿、剑尖……
在剑球落在剑尖时,滑了一下,球洞并没有穿在剑尖上,而是滑落了下去。
“好久没玩,手生了。”池非迟停了一下,重新开始。
大皿、中皿、小皿、剑尖……
非赤支起了身,听着清脆的‘咚咚’声,直勾勾盯着那个在剑身各处跳动的剑球,也盯着池非迟灵巧翻动的手,蛇瞳泛着冷冷的幽光。
主人666……
这个玩具很好玩啊……
想玩。
一分钟后……
池非迟熟悉了一下剑尖接球,又反复用大、小皿接球,继续‘咚咚咚’。
非赤耐心等着。
五分钟后……
池非迟换了持玉手势,继续‘咚咚咚’。
非赤:“……”
十分钟后……
池非迟继续试着用剑球反接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