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能提取一半,剩下的那些徒儿估计大概可以提取出十五到二十斤左右酒精”林瑾估算了下自己这两次得到的自蒸馏酒精数量,给了胡大夫一个大概数字。 “行,那也差不多了”胡大夫闻言摸了摸胡子开口道,自己这边先试验试验,效果好就送五六瓶回族里,让他们头疼接下来的事怎么弄。 “师傅,七爷来了……”刘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随后林瑾和胡大夫便听到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响起:“绪之,老夫人来了你还不快出来,呆在药房干嘛呢”? 胡大夫闻声赶紧带林瑾快步向外走,刚走出药房,便在院内见到一名鹤发老者,胡大夫有些激动的道:“七叔,你老要来怎么不提前跟侄儿讲下,侄儿好去迎迎你啊”。 “迎什么,这么个巴掌大的小镇,老夫还能走错了不成。 反倒是绪之你这些年受……,唉,罢了,信中的那东西在那,我带了三个患者来,你快给治治”鹤发老者胡七爷盯着胡大夫叹了口气,最终是什么也没讲,只是让胡大夫先去忙。 他在大哥那见了绪之的信后,便马上自请带来患者来临湖镇,一来是为看看多年未见的二侄子,二来便是想看看这酒精是否有诸之形容的那般好。 胡大夫见胡七爷这样子,思绪不由回想到曾经那些往事,不由收敛起了激动的表情,恢复了往日对待外人的淡漠样子,轻咳了声吩咐道:“阿瑾你去看着处理,对了,阿临你也去帮衬着阿瑾”。 七叔既然来了,就代表阿瑾靠着这另类一支的酒精,入了那些人的眼,日后前程肯定是有了保证的。 倒是阿临,若不能搭这次的顺风回本家,这辈子怕真得留这陪自己了。 “是,师傅”林瑾同刘临乖乖应声后,结伴去大堂看胡七爷带来的患者。 “这阿瑾就是绪之你后收的小徒弟?看着年龄挺小的啊? 真应了英雄出少年……那句话,不过外面那两个患者,伤口已经蛮严重了,绪之你不去行吗?”胡七爷原以为这自制另类药品方子的人,最少也过了及冠之年,没成想这看着还是个半大娃娃的样子。.. “乡下娃娃担事早,再者阿瑾过两年就该束发娶妻了,这年纪也不算小了。 至于病患的事您老放心,他处理的比我这做师傅的还有经验。 可能他真是老天看我可怜,特意送来补偿我……”胡大夫轻声回了句,他才不信七爷他们会不知道阿瑾多大,不过是在没话找话罢了。 胡七爷见胡大夫这副作态,挥了挥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才叹了口气劝道:“若这么想绪之你心里能舒服些,那就这么想吧。 至于那两孩子,不管是你爹还是老夫,都会好好护着的”。 胡大夫认真的盯了胡七爷看了几分钟,才扯起唇角假笑道:“那就辛苦七叔您了”。 ………… 大堂, “好疼,好疼啊,大夫你们快来帮我治腿啊,不是讲这有特殊治这伤的药吗? 老子都花了几天时间专门跑来了,你们还不抓紧,是想疼死我不成?”朱屠夫大声的喊道,早知道就在柳城治伤了,真不该听信胡老大夫的忽悠,跑到这鸟不拉死的破地方。 可别把自己的腿耽误的越发严重了,不然自己非找人砸了永和堂不可,对了,还得让人四处宣扬永和堂大夫是庸医。 “就是,我跟这位朱大哥,可是信了老大夫话才跟来的,这都来好一会了,你们就不派个大夫给瞧瞧情况”裴湛也忍不住出声附和道,若不是火燎之法治伤后遗症较大,自己才不会心动跟来这边陲小镇。 自己怎么会那么倒霉,好好走在路上居然会被捕蝗队的工具误伤,明明当时那个擦伤都不算大,只是刺破血肉划掉了下而已。 却在短短几天不断恶化,现在还慢慢形成了一个可怕的小空洞。 就跟人被腐食化了般,开始要血肉分离裸露出铮铮白骨。 裴湛他现在都是在强迫自己冷静,若这里的大夫给不出个好办法,他就准备要求马上用火燎之法了,免得这空洞越来越大……,自己这手就真会废了啊! “来了,我们这就来了”林瑾刚踏入大堂,就听到朱屠夫那激动的声音,像是要将自身那不可宣言的惧怕都喊出来。 “小娃娃?不是,你们这没别的大夫了吗?居然派这么个小娃娃给我们看诊。”朱屠夫看着蹲在自己身前,开始摆弄自已伤腿的小娃娃,有些不可置信的出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