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和着黄灯撒满园子。 钟延和喻青瑶正交流讨论‘凝剑术’。 仆从梁柱引着陈宛妙走来。 “道兄!青瑶妹妹!” 钟延与喻青瑶对视一眼,后者微微蹙眉。 陈宛妙上前,忙道:“来了两个修士拜访,应该是新到的青阳城,说要借住钟府,可能是筑基修士!” “筑基?” 钟延挑眉问:“你怎知是筑基?” 陈宛妙道:“两人都是女的,一个看模样只有十三四岁,很稚嫩,但她随手就将外院广场上那头石狮子给举起来了!” 钟延心中一凛,那石狮子重达五六千斤,即便是催动法力,炼气圆满也难以举起。 陈宛妙:“另一个面貌也很年轻,不知具体年龄,看其气息,感觉比杨道友强上许多,此刻吴道友他们正在接待。” 喻青瑶狐疑:“不会是沈家的人吧?” 钟延沉吟片刻,转身迈步:“去看看!” 他首先便将沈家的人排除了。 沈家女儿在坊市才动身,而且沈家只有一个女性筑基,便是沈南封的道侣,怎么可能因为一桩婚事主动来青阳。 要见,也是他去长宁。 但除了沈家,钟延一时又想不到可能的人物。 “难道真的只是路过,来借住?” 三人一路去到一重院正厅。 大殿内一群客卿都聚过来了。 一名青衣女子端正坐在客座末尾位置。 另一名黄裙少女则在殿内走动,东看西瞧。 无人说话。 瞧见来人,黄裙少女眨巴了下大眼睛,传音道:“五师姐,这位师叔长得真好看!” 青衣女子唇角动了动,又听得传音:“五师姐,这位师叔好弱哦!” 瞪过去一眼,青衣女子起身,看着三人走来,不由得抿了抿唇,心中喃喃:便是他么…… 钟延入殿,拱手朗声笑道:“在下钟延,贵客登门,有失远迎!” 青衣女子拱手还礼,面色清冷平静:“在下裴南瑾,这位是我师妹公孙暖暖。” 黄裙少女活泼跳脚上前,笑吟吟拱手弯腰拜下:“暖暖见过钟师……前辈!” 钟延一怔,似乎认识自己,想叫‘钟师什么’? 裴南瑾又道:“初到青阳,听闻钟法师热情好客,我与师妹想在钟府借住一段时日,不知是否方便?” “当然!” 钟延笑道:“正值用膳时间,不如一起吃个便饭,稍后钟某为两位道友安排住处。” 少女公孙暖暖立马雀跃道:“好呀好呀!” 裴南瑾又瞪了她一眼,道:“抱歉,我师妹年幼不懂事,冒昧登门已是不敬,给法师添了不便,今日想先暂且歇下,往后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叨扰法师,望法师见谅。” 公孙暖暖噘了噘嘴,小声嘀咕:“你辟谷了不用吃,人家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裴南瑾:“……” 真想掐着她脖子打屁股! 钟延在两人脸上看了看,心中不由得好笑,“无妨,两位舟车劳顿,是钟某考虑不周,那便先住下,晚点我让人送些吃的过去。” 公孙暖暖立马又俏皮笑道:“前辈您真好!您家宅子好大好漂亮,暖暖能到处转转吗?” “可以!” 钟延环视,看向冬草:“领两位道友安顿歇息!” 冬草:“是!两位仙师这边请。” 裴南瑾拱手施了一礼:“谢过钟法师。” 公孙暖暖则朝钟延眨眼,摆手笑道:“前辈回见!” 待人彻底远去。 一群修士围上前,其中境界最高达到炼气五层巅峰的客卿‘吴阳’问:“钟法师,可知其来历?” 另一个客卿道:“听意思那小女孩还没辟谷,未到筑基,竟能轻松将那狮子举起来!” 又一个道:“举止颇为客气,应该不是来寻麻烦的。” 钟延笑道:“我已命人去城门口打听,看看是从哪边过来的,多半就是路过借住。” 陈宛妙附和:“我看也是,道兄为青阳法师,友善好客城中人尽皆知,选择钟府也很正常。” “……” 聊了几句。 钟喻两夫妻离开,往里院走去。 喻青瑶道:“夫君,她们好像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