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太宰治的照片,很容易就能知道他们位于天井,羽川和进入楼房后直接朝二楼跑,没看地上的尸体,也不管被她拽着衣领的尸体踉踉跄跄、破破烂烂。 “津岛!”她丢开尸体,整理了一下呼吸,庆幸自己从遇见那个金发小哥开始,都在使用伪音,现在说话也不必担心之后被对方指出来,“没事吧?” “没事哦。”太宰治摊手,笑眯眯地说,“不用担心,这位银发的先生默认不会打扰我们解决事件了。” 羽川和借此光明正大地——可能也算不上,因为墨镜和口罩将她的表情遮得严严实实——观察天井里的银发青年,飞快地上下打量后确定没出事,才微微松气。 “那就好。” 隐藏身份却和幼驯染敌对这种发展狗血过头了,她对此表示拒绝。 太宰治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眼,觉得这话里的轻松好像不单单是因为不会被打扰。 琴酒保持了一种微妙的沉默,他看着天井里的人们齐刷刷抬头,以一种令人心惊的狂热看向了赶来的“小羊”。 被丢下的尸体也僵硬地爬了起来,专注地盯着她。 太宰治环顾一圈,不解道:“为什么他们都这样看你?” 目标是羽川,但这种眼神是怎么回事?让人想起贪婪的饿狼。 “哦,只是想吃掉我而已。”羽川和没觉得有什么,自然地道,“挺新奇的,似乎专门针对我,还好不是对人类的血肉有喜好,不然很麻烦。” 她按下甩棍开关,头也不回地向后猛捣在扑过来的尸体身上,然后反身踩住他。 “……原因的话,我大概知道。”一瞬的哑口无言后,太宰治揶揄地笑了,“后来又遇见了很多事吧?作为故事来说相当刺激,精彩的人生。” 「书」的存在根植于信息,而跨越三个根源不同世界的羽川和,身上缠绕的信息量绝对是目前所见的Tp级别,书页被吸引理所当然。 和一直都很安静,老实被太宰治用《完全**》的外表示人的「书」相比,脱离的书页真叛逆,实在叛逆。 琴酒微微抬眼,目光落在连廊上像道影子的年轻人身上——和她不做掩饰的“同伴”比起来,在隐瞒身份上谨慎十足。 羽川和大致理解了他的言下之意,没忍住自满道:“说不定我以后可以写一本回忆录!” 安室透刚来到二楼连廊就听见这句话,他被天井里的奇景震撼到了,在注意到还有一个陌生的红围巾青年时,看见了角落里的琴酒,顿时意外又了然地打招呼:“让你久等了……琴酒,没想到你会同意,之前在这里做了什么呢?” “你没资格说这句话,波本。”琴酒漫不经心地嗤笑,“当司机很熟练啊,如果想做辅助工作建议你向伏特加学习一下。”他甚至没有将视线移向对方,而是一直牢牢盯着羽川和。 气氛一下子就针尖对麦芒、隐隐的火花四溅了起来。 “别这么盯着我的同伴看啊,这位琴酒先生。”太宰治语气轻快地打断他们,“和同事交流时这样看她,会让人以为你对她有想法哦?”他微微眯起眼,笑意不达眼底。 突然被cue到话题里的羽川和茫然地看他:???你在说什么瞎话啊太宰!这只是普通地盯视敌人吧?! 安室透微微睁大眼睛:“……” 你好敢说! “我确实有想法——”出乎意料,琴酒竟然顺着这句略带警告的调侃说了下去。 这一瞬安室透受到的惊吓简直比得上看见伏特加跳芭蕾舞——虽然他没看过,但现在他觉得自己看过了。 这个人真的是琴酒吗?! “让她脱掉伪装、接受拷问的想法。”琴酒冷笑道,眼中冻结的墨绿色像藏着怪物的深林。 ……好一个让人心安的大喘气。 安室透想。 这算什么?清道夫的幽默感吗? “……真是危险的发言。”太宰治也难得地被惊到了——原来是这种“灵活理解和回答问题”的人吗?有种微妙的即视感,“你的感想呢?”他问羽川和。 “这种程度还可以啦。”到现在都没跟上节奏的羽川和回道,实事求是,“我经历过更热情的事呢,底下这群人不就是吗?” 阿阵好坦诚哦。她在心里感叹。 太宰治:“……” 即视感就是来自这个人啊! 安室透:“……” 琴酒好像被你激怒了啊喂! 琴酒的目光更凶狠了,很难不能相信他到现在都没有拔枪是出于识时务的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