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一起下车，环顾四周，稀稀拉拉的也停着两三辆车。尽头的集装箱售卖可乐，这回他们来发现还多了咖啡，由机器人现磨的。
叶渐白一看机器来劲，兴致勃勃现磨咖啡，机器人缓缓从沉睡状态启动，电子屏上眯眯眼便成神采奕奕的两个豆豆眼，用兴高采烈的声音说：“能为您泡咖啡真开！”
他接话问小机器人：“有多开？”
尤雪珍斜睨他一眼：“神经。”
叶渐白回看过来，模仿着机器人的腔调：“和你一起看电影真开！”
她顿了顿，轻哼：“有多开？”
她本来以为他会模仿自己的那句神经回敬她，结他取来咖啡，将温热的杯璧往她脸上一贴，说：“像有点冷的这个夜晚喝到这杯热咖啡一样开。”
尤雪珍一愣，咖啡已经被他拿开，颊边的热意却还贴着没走。
她回过神，嫌弃地扬挥了挥空气，咕哝：“……这个机器人还挺有学素养。”
*
两人看完电影时是清晨的五点四八分，接近冬天的黎明还很远，整片天幕仍旧笼罩着一股深蓝，车内的蓝牙音响仍播放着电影，尤雪珍朦胧地到，从睡梦中转醒，意识到已经是尾声。
醒来的时间很巧妙，像坐电车总能在快到站时醒过来一样，潜意识真是很神奇的东西。
脑子胡乱闪过这些思绪，鼻子也逐渐苏醒，闻到了一股烟草玫瑰的香气。
她这才感觉到身上很沉，似乎盖了一层外套。
叶渐白的外套。
尤雪珍睁开眼确认，但身体却没有动，仿佛大脑昏昏昏沉沉地更快一步发指令，继续沉浸在这股味道，胸口蠢蠢欲动。
她轻轻耸了下鼻子，忽而到车传来来电的震动，吓了一大跳。
身边是窸窸窣窣掏口袋的动静，尤雪珍赶紧将眼睛闭得更紧，一动不动，耳朵却静悄悄竖起，着叶渐白接通了电话，不在焉地问：“你是？”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大，像是在酒吧，震耳欲聋的，夹杂着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你，是叶渐白师兄吗？我是黄芊茹的舍友，她喝得特别醉，你能不能来接她一下？”
“黄芊茹？”他哦了一声，“知道了。我帮你们叫个车。”
电话被夺走，换成了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叶渐白——！我你亲自来接我！”
他语调未变：“你的确喝醉了。”
黄芊茹的腔调变得嘶声力竭：“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能说断断？难道是因为我开玩说和你用情侣头像吗？”
叶渐白很冷静地说：“你都直接上换我头像了，还算玩吗？”
黄芊茹噎语，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谈朋友为什么不能换情侣头像？根本是你微信养了太多条鱼吧！用情侣头像阻碍你养鱼不是吗？”
她斥责完，叶渐白叹了口气。
“我没有当养殖场主的爱，每段感情我都是认真去喜欢一个人，只是感情讲究你情我愿，没意思了及时止损不吗。你如觉得我在养鱼，那你不如象自己是一条鲨鱼吧。”
电话那头传来她胡乱的叫嚷：“什么鲨鱼，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黄芊茹，你知道鲨鱼最有魅力的时候永远是在海遨游的时候。”他语调放软，说口的话却让人难受，“你不用游到我的鱼缸来，应该去更广阔的大海。”
挂断电话前，他最后说了一句：“对了，我不换头像和情头没关系。”
说完，电话被他掐断，很干脆。
尤雪珍不动声色地翻了个身，将身体背向叶渐白，面对车窗悄无声息地吐一口刚才全程屏住的呼吸，刚才泛上来的蠢蠢欲动也在这通电话结束后消失殆尽。
她装作才转醒的样子，迷迷糊糊地打个哈欠：“结束了没啊？”一边坐直身体，胸口上盖着的宽大的外套滑了下来。她一皱眉，故作嫌弃地把外套丢过去，“这香水熏死我了。”
“你倒真会挑时间醒。”
远处的大屏幕上只剩下滚动的字幕条，叶渐白把外套收回来，指捏着空掉的咖啡纸杯把玩，视线收回来看向她：“开场分钟你睡着，小猪佩奇都没你能睡。”
“毕竟都看过一遍了。”她为自己辩解，“而且我对和AI谈恋爱这种故事没什么兴趣。”
他挑眉：“是对AI不感兴趣还是对恋爱不感兴趣？”
“恋爱啊。我倒挺希望真有一个牛逼的AI。”
“那你用AI做什么？”
“帮我论。”
“息。”
“不仅帮我论，还每天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