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急着辩解,“之前也……也亲了的。” 宁轻鸿似也跟着他回想了一下,“之前好像也是乌乌自己舔上来的?”他慢慢笑了一下,淡然自若地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做过。 乌憬脑中混乱一片,艰难地自己回忆着。 ……是吗? 好像是的。 之前每一次,每一次,不管是亲对方的眼尾,还是亲对方的脸,亲对方的唇……都是他主动亲的。 宁轻鸿甚至什么都没说,没有说让他过来亲这里,亲那里,还是亲哪里。 他一个字都没有说, 都是自己……自己猜的。 乌憬脑中轰鸣一声,彻底当机了。 他面红耳赤,憋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都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头一次知晓世上怎么还有这么过分的人。 怎么可以这样? 明明是宁轻鸿说了那样误导他的话,做出那样误导他的动作,他才会,才会—— 太无耻了! 乌憬憋得都快呼不过气来了,才像终于找到宁轻鸿什么的把柄一般,“可你,你还那样做,你……我——” 他一个字都说不出, 也不好意思说得出。 宁轻鸿“嗯?”了声,“不是乌乌自己不听哥哥的话,背着哥哥抓鱼吃才会这样。”他似笑非笑 ,“哥哥不帮乌乌,乌乌自己可会?” 他说的真心实意,好像全然只是怕乌憬不懂,为了教人疏解,才动手相帮。 宁轻鸿慢条斯理地问,“还是说乌乌先前自己试过,所以会了,不需要哥哥教?” 乌憬张了张唇,又闭上,怎么说都不是,简直是有嘴都说不清。 宁轻鸿见人急得快要晕头转向了,忍不住轻笑出声,“好了。”他微微俯下首,低声道,“乌乌?抬头。” 乌憬下意识仰脸。 下一瞬,便是宁轻鸿动作轻柔地吻上他的唇,只在乌憬的唇齿内停留了片刻,就及时停止地缓缓抽离。 乌憬颤着眼睑,眼中的水汽儿又弥漫上来,止不住地去抓宁轻鸿的袖角,下意识,“哥哥?为什么……亲?” 宁轻鸿似是也没想到,乌憬会死死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他半垂下眼,怀里的少年仰着漂亮的眉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又是困惑又是情//动。 茫然地眨着眼, 眼底又全倒映着他的身影。 宁轻鸿顿了顿,似又想俯下身去亲人,只是即将亲到时,又兀地停顿下来,隔着层空气,微微眯起眸看着乌憬。 乌憬颤了颤眼睑,他乖得不行,即使都知道了,现下也还是听话地品出宁轻鸿的言下之意,懵懂地自己倾过去。 下一瞬,回过神的宁轻鸿却微微侧了侧脸,他眉目间似有一份隐忍,乌憬的唇间略过他的脸侧滑过,留下湿漉的痕迹。 少年迷茫地怔了下,不解地仰脸去看人。 宁轻鸿的薄唇恰巧贴着乌憬的耳畔,他轻笑着缓声道,“乌乌自己想。” 短短五字,乌憬能想清什么? 宁轻鸿此言,也不知到底是要谁去想。 “去用午膳。” 乌憬被宁轻鸿从他怀里赶了下来,还有些无措地站着,不知道怎么了,见对方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才唤道,“来人。” 宫人推门走进。 宁轻鸿吩咐,“传膳。”他起身,半摊开手心,不疾不徐地看了乌憬一眼,“今日御膳房做的都是乌乌想吃的,想吃什么,便吃什么。” “不用忌口。” 换作平日,乌憬听了这句肯定开心得不行,可现下他全副心思都不在这,只愣愣点了点头。 还是不知方才怎么了。 好不容易到了膳厅,瞧见一桌子的菜食,鸡鸭鱼肉全都摆上,连甲鱼汤,乳鸽子都有,十天没怎么碰过肉的乌憬才终于将心思挪到这上面。 拂尘布着膳,见往日看见肉食眼睛都挪不开的天子此时还有些心不在焉,以为陛下是因受了罚,哭了一通,没什么食欲,特地夹了些开胃的菜来。 又见千岁爷今日终于能停了那道难吃得挨千刀的药膳,能碰些荤食了,又笑眯眯地给主子盛了碗甲鱼汤。 宁轻鸿同往日没什么不同, 只动筷时总算没再忌口。 乌憬抱着自己的碗,拂尘夹什么他吃什么,安安静静的。 宁轻鸿也食不言寝不语,只在拂尘要给少年天子也盛上一碗甲鱼汤时,才徐徐开口,“撤下去。” 拂尘一拍脑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