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主簿私交甚好,而且你还没有泯灭良心,马主簿死后,你设法将他的尸首交还给了他的妻儿,他才得以安葬,我说的对吗?” 李全义眼前潮湿,良久不语。 “既是知己,就不该让他枉死,李从事如此懦弱,九泉之下的马主簿岂能瞑目?”郗遐注视着他,加重语气。 “我.....我是胆小如鼠........”李全义垂首,沉吟道:“我一心只想着自保,早就不配做他的知己。可我知道的并不多,因为有关马主簿的案子根本就不让我插手,我也只是偷偷去狱中瞧过他一次,当时对他严刑拷问的是叫金南望的狱吏。” “金南望?”郗遐问道:“他家住何处?” “他好像住在城东夕水街琵琶巷。”李全义轻声回道,好像怕有人听到似的。 郗遐摇了摇头,笑道:“李从事,你还是趁早回家好了。”说完命马夫停车。 “多谢小郎君体恤,我就先告辞了。”李全义略拱拱手,然后很快下了牛车,身影渐渐远去。 郗遐即命车夫驶向琵琶街,大概过了两刻钟的功夫,牛车就驶到金南望的家门前。郗遐掀帘跳下牛车,后面的桓协也疾步走来。 阿九早就跑去叩门,不想门是虚掩着的,院中也不见有人影,阿九回身笑道:“季钰小郎君,这家人真奇怪,敲门也不应,若是出去了,竟然还忘了关门。” “阿九,好像有些不对劲。”郗遐敛容,疾步走进院中,扫视四周,空无一人。 晋中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