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仁微笑说道:“当年潘世长被州府征用,因而去拜谒刺史,被问策,抓到“不孝”二字,刺史便开玩笑的问道:‘难道我所征用的是不孝之人吗?’潘世长却镇定自若的回答说:‘自古忠孝难以两全,如果要做忠臣,只能放弃做孝子了。’可见潘世长机智善辩,若思兄倒是不如他的。” 陆机听后呵呵笑起来,“伯仁,上次若思来洛阳,在你面前竟显得有些拘谨,哪里还敢与你谈玄论道呢?” “我有那么严肃吗?况且我连你那个顽劣学生都辩不过,她今日倒是没有来学书法,不然又要变着法子向我讨要字画了。”周伯仁无奈的笑了笑。 陆机喝了一口茶,说道:“伯仁,雨轻并不算是我的学生,只不过是常陪着我去城郊遛狗的小友,就像张司空把她当作垂钓小友一样。” “这都怪士衡兄太过疼爱她了,外面的人才错以为你真的收了个女学生,不过她作的诗确实好,连我都以为她是在跟着你学写诗。” 陆机淡笑道:“我只是偶尔在书法方面指点一下她,却从未教过她写诗,她的天真烂漫在有些人眼里就是性情叛逆,自然是要约束她的。” “上回我去裴府,看到伯威兄(裴术字)正检查雨轻罚抄的《小戴礼记》,我看雨轻一脸紧张,桌上还放着戒尺,伯威兄严厉起来别人也是拦不住的。”周伯仁笑道。 晋中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