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他在狩猎场上坠马而亡。”那小厮立时跪地,颤声道。 向纯闻之大惊,险些站不稳,幸而刘徽扶住他,然后肃然问道:“子允弓马娴熟,怎会无故落马?” 那小厮也抹了两把眼泪,哀声回禀道:“在畋猎时,突然出现一头野彘,三爷想要射杀它,不料那野彘甚为凶猛,惊到了三爷的马匹,三爷不慎摔下马来,又被那头野彘攻击了头部,当场毙命。” 郗遐面色冷然,自己还未见到这位前任怀县令向真,他竟然落马而亡,真的是意外吗? 一时间别院内蒙上了悲伤的阴影,噩耗来的太过突然,向纯只是一脸愕然的立于那里,良久不语,最后微微阖目,留下了两行泪。 郗遐上前安慰了他几句,然后便施礼告辞,走出别院后,郗遐直接上了牛车,命令车夫赶往县衙。 阿九在旁喃喃说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刘先生刚才还说向真善于骑射,不想还是出了意外。” “山家人和张家人都有在场,这件事查起来倒是不容易了。”郗遐皱眉,沉吟道:“即便怀县向氏不是高门显贵,族中也无人在朝为官,但向真总是士族子弟,若是此事真有蹊跷,华太守必要下令彻查,以便给向氏家族一个交代。” “季钰小郎君,我们来河内不就是为了调查郡计吏去年所上的计簿有虚假不实,如今向家又出事了,我们来的还真不是时候。”阿九开口道。 晋中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