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离开这家酒肆后,郗遐就直接坐上了牛车,返回到山家,径自走到二房所在的东院,远远就望见几名侍婢正候在山朗的寝室门外。 原来山朗还未清醒,仍旧躺在榻上,半睡半醒间隐隐感觉有些头疼,他刚想要再翻个身,就被人掀了被子。 “哈哈哈!”郗遐忍不住大笑起来。 因为山朗习惯不穿衣服睡觉,一丝不挂的他就这样被郗遐看了个精光,真是难为情到极点。 山朗赶忙拿外袍先裹住身子,剑眉一挑,没好气的问道:“郗遐,你跑来我房间做什么?” “喊你起床,刚才真是对不住,我这人记性不太好,所以你大可放心。” 郗遐在屋内踱着步子,发现山朗这间寝室装潢的甚是华丽,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卷画,展开一看,却是一幅春宫图,想来这是山朗的最爱。 “你整日都喜欢鞭打女奴,这样的兴趣爱好还真是稀奇,难道你是从这些春宫图里学来的?”郗遐笑问道。 山朗低哼了一声,赶忙穿好衣服,口中埋怨道:“哪里是来喊我起床的,分明就是过来找茬的。” 郗遐撩袍跪坐,自倒了一杯茶,皱眉说道:“你们山家也该换一换家具了,难道山颇没有告诉你洛阳城最近时兴什么吗?” 晋中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