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在屋里刻苦读书吗?” 裴肃缓步走至廊下,香草忙施礼回道:“雨轻小娘子还在屋内练习书法。” “自从陆先生来到这里,你变得越发刻苦了。”裴肃大步走了进来,温和笑道:“你又跟着束先生学写文章,何时给我看看你的大作呢?” “二哥哥,怎么这会过来我这里了,难道是四叔派你来检查我的抄书课业的吗?” 裴肃来到书桌前,伸手拿起一张左伯纸,点头道:“好俊气的簪花小楷,原来你抄写的是束先生的《劝农赋》,此赋虽小,但甚有意思。” 雨轻微微蹙起眉头,说道:“专一里之权,擅百家之势,还美名曰‘劝农吏’,这些治民贱职的小胥吏哪里是在劝农,分明就是害农坑农的蠹虫,只要有肥脯和美酒,他们就可以指鹿为马,每到秋收之时,劝农吏下乡,农民们便要杀鸡宰豚,违心款待这些蠹虫,深怕他们一个不顺心,就增敛更多的赋税。 定一以为十,拘五以为二,盖由热啖纡其腹,而杜康咥其胃,每户分摊多少租赋,全都是看农民给劝农吏送礼和宴请的丰厚与否而定。 读完束先生的这篇《劝农赋》,让我不由得想起另一个人所写的《催租行》,里面催租里正的丑陋嘴脸和这些劝农吏都是一丘之貉。” 晋中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