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站在雨轻身边拿着竹箫的年轻男子,问道:“你叫霍读,是吗?” 霍读颔首道:“正是。” 陆玩沉吟片刻,说道:“霍读,待会回去后,让我看一下你写的字。” 雨轻歪头一笑:“士瑶哥哥,这么说你答应留他在陆府做佣书的工作了?” 陆玩负手说道:“那还要看他的书法如何。” 雨轻上回给陆玩的书信里就提到过天鹰帮被灭门的事,霍读是唯一的幸存者,为了替惨死的哥哥们报仇,他必须坚强活下去,如果可以待在陆府做佣书的工作,那么他的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相比人口复杂的裴府,陆府更安静,也更安全。 陆玩徐步朝前面走去,随口问道:“你们可有找到住处?” 雨轻跟上他的脚步,与他并肩而行,笑道:“六叔就借住在熟人的空宅子里,士瑶哥哥一个人住在驿馆怪冷清的,不如搬过来和我们同住。” 陆玩微微点头,“我也不是一个人,还有梁兄在,我和他一起搬过去好了。” 梁辩抬头望着天边的晚霞,不觉叹息道:“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司马相如能发此感慨,估计也是不甘心做个食客,他也有抱负,曾因仰慕战国时期的蔺相如,还改名为司马相如,只可惜他除了文采,别无所长,人品也被人诟病,司马相如是不完美的,但却是真实的。” 任承一直沉默不语,突然开口道:“文明兄,来梁园欣赏风景就好,提司马相如做什么,雍容闲雅也不足覆窃赀之丑,本是小人,偏作君子之文,此时谈这种人只会大煞风景。” 左媛走在任承身边,摆弄着木芙蓉,偷偷地瞟了他一眼,脸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