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温峤不悦道:“你这样分明就是故意刁难子谅兄,限定这么多,只半盏茶的功夫怎么可能作得出来?” 蒯错悠悠的品着花茶,说道:“那就让他们俩各罚十碗,温兄以为这样公平否?” 当大家的目光全都投向卢琛时,他却慢慢闭上双眸,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沉吟一会,轻声道:“黄萼雨中开,草色绿堪染;落红随游屐,空翠湿荷衣。素亭添粉黛,挥毫洒烂漫;六六雁行渺,澹澹白云闲。” 卢琛即兴赋诗,赢得众人一片喝彩,这首诗实在太迷人,人在景中人亦景,穿木屐的人,亭中挥毫的人,不知远近,却营造出一种朦胧的美感。 任远听后把酒杯放回桌上,神色微微有些变化,崔意却不以为意,继续同崔毖说笑着。 卢琛将视线转向蒯错,说道:“郭晟、郑林和缪诞等人还在温泉馆,蔡攸哲和周彝他们去更衣还未归,此时厅上宾客却是三十六人,不知蒯兄以为如何?” 蒯错立即拊掌称赞道:“好诗,好意境,子谅兄作诗还不忘思念佳人,情真意切,感人至深。” 张舆盯视着卢琛,目光犀利敏锐,说道:“子谅兄,在公开场合作这样的诗,似乎有伤风雅。” 卢琛自饮一杯酒,笑道:“这也算不上什么佳作,时间有限,勉强过关,不用受罚,免去了难堪,公安兄又何必深究呢?至于别人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