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任承一脸忧郁,“你又懂什么?” 左媛含泪看着他,“我是不懂,那么你懂你自己吗?有问过自己,你还是你熟悉的那个自己吗?我承认自己有点小虚荣,你可以瞧不起我,但我也有自知之明,我出身寒微,才貌平平,也攀不上名门子弟,在梁园与你初见,我喜欢你的谦虚和正直,却没有非分之想,只是远远的欣赏。而今你我距离不过咫尺,我却看不清你是谁。 因为你的一时兴起,我的名节被毁,恐怕连嫁给寒门士子的机会也没有了,如果你还有一点怜悯心,那就让我自己选个死法。” 任承点了点头:“左思是洛阳人尽皆知的大文豪,也是一个慈父,所作《娇女诗》十分真切生动,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就让你自己选个死法。” 左媛满脸的泪,望向岸边的人,绝望地说道:“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 任承摆手示意护卫把剑移开,又给她松了绑,她心如死灰,脱去鞋子,从船上一跃而下。梁辩什么也没想就跳进河里去救她。 王祷小声问了一句:“梁兄会游泳吗?” 谢裒也走了过来,沉声道:“他游得马马虎虎,应该淹不死,船只马上就会来,睢水沿路渡口均封锁,任承已经无处可逃了。” 陆玩定定地望着那个人,良久才十分感慨地叹了一口气:“也许他根本没想过逃走,他也知道自己逃不走了。” 画舫渐渐靠了岸,任承俯视着站在岸上的人,说道:“陆玩,我猜你应该有不少问题想要问我,那就上船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