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族子弟并不都是你的敌人,江东士族子弟也不全是你的友人,石季伦肥遁于河阳别业,河内郡还需深挖,而盗贼就在豫州。” 陆玩悲痛道:“其实你可以——” 任承有气无力地摇摇头说:“我不想做小人,也无颜再见乡党宗族了。” 雨轻也蹲下身子,定定看着他,眼眶泛红,心里莫名的难受。 任承的气息越来越弱,声音断断续续:“你我非亲非故,不必想太多,更不需要为我流泪........跟着逸民先生好好散心,谯国的风景也很好........只是那里的人总喜欢做一些疯狂的事情........太平,我把父亲昔日欠下的债全都还清了,希望你以后不要怨恨我们........” 雨轻一脸茫然道:“什么债,欠谁的债?” “太平,你的这个字起的很好,你现在生活的很幸福,把所有的不幸都变成幸运,真正天下太平,那一天应该会到来的,因为你的存在,一切都是为了太平。” 任承目光澄澈如水,看着她笑了,笑着笑着就闭上了双眼。 商飙乍发,渐淅淅初闻,萧萧还住,倦旅系舟眠,孤雁唳空,魂归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