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并未在意这些话,可在席汝桢受冤入狱后,桥纡去大牢探视他,他也提起父亲生前总是从家中往外拿钱,母亲问他,他就说朋友家急需用钱,他借钱给朋友,母亲并不相信,时常为借钱之事同父亲争吵,甚至还说他在外面养了人,就连席汝桢也认为父亲的行为很可疑。 桥纡便派人在苦县四处打听那个女人的下落,原来那个女人是席凉朋友的遗孀,席凉生前时常接济他们母子,有时间也会去好友坟前祭奠,桥纡的手下就在席凉朋友家的坟地周边找寻,没想到席凉将那本兵器簿埋藏在苦县两座最不起眼的坟地之间,离他朋友家的坟地很远,若不是桥纡的手下有一股子执著劲儿,恐怕到现在也找不到这本兵器簿。 任远一边翻看着兵器簿,一边问道:“陆玩他们是不是离开梁国了?” 佟安道颔首道:“我估摸着他们快要到谯国了,因为是贺循担任谯国内史,陆云在那里多停留了几日,应该是想和好友叙叙旧吧。” 任远摇了摇头,淡然地说道:“当年贺循曾祖父贺齐屡抗曹魏,与曹休军划江而守,到如今贺循出任谯国内史,当地大族会不会找他清算陈年旧账,想想周处是怎么死的,贺循可不敢对他们掉以轻心,陆云也不会有闲心叙旧,谯国只怕比梁国还要凶险,旧仇新怨不断,在谯国,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陆玩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他们去颍川的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