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殊摆摆手道:“我们府里也常做五熟釜火锅,再说火锅也不是什么上档次的料理,我又何必专门跑来这里用饭?” 桓潜走在雨轻身边,说了一句:“同甫兄不喜欢在外面吃饭的。” 雨轻挨近夏侯殊,抬眸笑问道:“你好像很少去菊下楼,也不爱参加怡园宴会,难道是觉得那里的饭菜不好吃,还是不想花钱?” 夏侯殊的目光扫向魏伯然和杭烈他们,说道:“都不是,而是我不喜欢跟一群不太熟的人聚在一起吃饭,今日我是看在陆兄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过来的。” 雨轻很快赶上陆玩的脚步,又回头笑道:“只是大家聚在一起简单的吃顿饭而已,若是你能放下尊贵的身份,在外面吃饭也可以吃得很开心。” 夏侯殊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自己开心就好,不用管我。” 桓潜却笑道:“在洛阳恐怕没有跟她一样单纯天真的人了,不过她又很聪明,不会吃亏。” 桓潜从桓协那里听到许多雨轻的事情,他也去过怡园,跟着桓协参加过圆桌会议,只是他很少和雨轻说话交流。 二楼五闲斋大厅灯光璀璨,每个案几上都摆放着五熟釜火锅,陆玩和雨轻坐于东席,然后依次是夏侯殊、桓潜、史颢;西侧依次是太史嶷、南宫考、皮既、濮阳良玉、杭烈和魏伯然。 濮阳良玉斜了他一眼,话里带着讥诮:“南宫兄,我看你们家还是请风水大师看看祖坟,说不定能帮你改改运。” 南宫考往韭菜花酱里添了一点麻油,笑道:“你家祖坟冒青烟,所以你能进嵇家私塾念书,可惜嵇家女郎看不上你,你转而求娶陈留毛氏之女,听说毛家最开始想要把女儿嫁给同乡高家,高公明(高裁从弟)嫌弃她貌陋,不愿娶她,这才嫁给了你,偏偏毛氏又死在迎亲途中,你跟魏伯然还真是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