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架四漆屏是你从哪里弄来的?”司马衷搁下毛笔,声音冷得像风。 “是儿臣找匠人制造的。” “夜宴上若不是皇后目光敏锐,帮你化解了尴尬困局,你这个太子又将引起群臣的非议。” “儿臣已经派人去找寻那名工匠了。” “佐郎钱子书,还有这次你送的贺礼,最近事端频起,与东宫那些属官脱不了干系,你连他们都无法驾驭,将来又该如何应对这满朝臣子?” 司马遹闻言慌忙跪地,叩首道:“儿臣知罪。” 司马衷的脸阴沉下来:“你还是懵懂无知的孩童吗?你到现在还以为是皇后杀了谢淑妃吗?” 司马遹摇头道:“儿臣从来不敢这么想。” 司马衷紧紧地审视着他:“你的一举一动,早已暴露了你的内心,不然钱子书怎么会写出那样一篇赋文来?” “儿臣先前所写的祭文,只是为了悼念谢淑妃,对母后没有丝毫不敬,更没有广纳良田,豢养死士,东宫内所有用度走的都是明账,儿臣身边只有几名心腹侍卫而已,钱子书歪曲事实,字字如刀,欲要陷儿臣于万劫不复之地,还请父皇明察。” 听完太子这番哽咽的回话,司马衷目光里也慢慢浮出了一丝怜爱:“熙祖,你只管记住,你是吾寄予厚望的儿子,也是太子,皇后不会与你为敌。” 司马遹颔首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