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亢哥在我们屋的炕上支起了个小桌,然后拿出来了两瓶白酒,用油纸包的烧鸡和花生米。我看了看说“咋,这是给我接风啊,哪来的钱啊” “没啥,就是想喝点,我兄弟受这么大委屈,我不得给你压压惊么” “唉,这事都过去了”说着我就先干了一杯,白酒的辛辣刺激着我的喉咙,这感觉瞬间就反应到我狰狞的面孔上。 亢哥笑了笑,又给我满上然后自己小泯了一口,与我相比,他喝的才是酒。他说“姓戴的就那么个玩意儿了,别往心里去,就当被狗咬了,但是方,虽然你亢哥我看起来彪的乎的,有些不着调,但是有一点我看人很准,两年前到77师一直到现在,我李舟亢眼里只有2个人,狗日的张鹏和你” 看来是白酒下肚,亢哥也有点多了。我说“张鹏就张鹏提什么狗日的,来罚酒啊”顺势我又给他满上了。 “你不懂,就这么叫他,哈哈,说实话咱几个事过了命的兄弟,就连李之伟我都不鸟他,娘们唧唧的,没什么主见,一打仗还不是靠你”亢哥说着又干了一杯。 “你喝多了啊,亢哥,营长这人挺好的” 李舟亢抓了几粒花生米送到了嘴里,他只顾着嘴里的那点活没有理会我的话。接着他又打了个饱嗝说“方岑,我没什么文化,家里也穷的叮当,一开始投军就是混口饭吃,日本人来我也打了,作为一个爷们我对得起这片土地了,你不是问我这些东西是哪来的钱买的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一部分是咱的军饷,还有一部分是从尸体上摸来的,当然了大部分是贵子伪军身上的,我攒这点钱就是留着有机会回四川娶婆娘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