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佳还不知道赵成这个颜狗已经对她带上了厚重的滤镜。 但本着待客之道,她抬手指了指另一端走廊尽头:“赵先生,你可以去那里荡会儿秋千,再看看外边雪景。挺不错的。” 说完演技逼着地打了个哈欠,向楼梯那边走去。 大宅这边有他们的房间,她的在三楼。 赵成猜她也是要回房间休息,便没跟上去。挥着手道了声“再见”,真按照美女的指示荡秋千去了。 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身后远去的脚步声很明显。 岑佳松了口气,握紧那块手表,也快步拾级而上。 三楼走廊里有佣人经过,笑着跟她打招呼。岑佳颔首回了声“新春快乐”,只好先进了自己的屋子。 室内干净整洁,即使她一年在这边住不上几晚,也依旧经常有人打理。 岑佳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彻底没有动静后,开门快速地闪身出去,先是原路返回下到二楼,然后又从另一个楼梯上了阁楼。 阁楼面积不太大,被改装成了小阅读室,此刻无人。 这地方装饰得不错,但却有些逼仄。岑老爷子平时肯定是不用的,就是他们偶尔过来大宅也不会过来。 但有两个人除外……就是岑骏和她四叔那个小娇妻。 自从在酒店发现他们有一腿后,岑佳就吩咐这边的眼线也开始留意他们。 大概是为了寻求刺激,这两个人每次同时出现在大宅,都要找机会做点儿什么。这个阁楼就是固定约会现场。 可惜她的眼线虽然发现过几次,却始终没机会拍下证据。 岑佳回想起那两个人从见面开始就暗搓搓眉来眼去的样子,估计心里早就天雷勾地火,怕是忍不了多久就会跑到这地方来做些什么。 所以她今天就赌一把好了。 赌赢了,岑骏那个贱人年年都过不好春节。赌不赢,她也没什么损失。 岑佳逡巡着室内环境,深吸口气。然后拿出那块电话手表又看了眼,然后找到个合适又隐蔽的地方将它放下,转身离开。 春节不少佣人都回家过年了,回去的路上没到碰见其他人。 大宅里也没有每层都装监控。因为岑老爷子不喜欢那种时时刻刻暴露在镜头下的生活,大概是这辈子亏心事干太多,老了心虚。 岑佳返回自己的房间,先是给自己在这边的眼线发了消气过去,又坑了一局排位后再次出门。 赌博大部分靠运气没错,但也总有三分是靠实力的。 她不能抓完牌就坐等结果,还得好好出牌呢。 岑佳估摸着二楼客厅里这会儿大概率应该不会有人了,便直接去了小花房。 大伯母招待人数不多的女客时最喜欢去那里。她此刻十有八九正在那里边煮咖啡,边和小胖墩儿的母亲聊美容养生。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不过赵成和岑旸竟然也在。而且中青两代男女有别的四个人,竟然还聊得十分和谐。 见岑佳也来了,赵成高兴又意外:“你不是说困了想睡一觉吗?” “睡醒了啊。”岑佳回他一句,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后随便找了张藤椅坐下。 赵成立刻起身换到她旁边的位置上,将颜控本质发挥到极限:“你这觉够短的!” 岑佳转头冲他小:“年轻人嘛,觉都短。” 赵成:“……” 不是老年人觉才短吗? 而且他为什么觉得岑佳好像在内涵他老?难道是因为她刚才叫过他一声叔叔? 其实岑佳就是在内涵他。 没办法,这是从狗男人那里来的迁怒。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真的一看见这人,就想起来那时候闹得的乌龙,还有那天晚上受的罪。偏偏大过年的,他还总不识趣地往她身前凑。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地互看,一个笑得无懈可击,一个眼睛里全是迷惑。 于是这样的画面落在其他人眼中,就成了一对俊男美女旁若无人地深情对望。 岑旸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没说话。 赵家长孙媳妇袁蓉对此早就见怪不怪。赵家人都颜控,赵成症状尤其严重。岑佳长这么漂亮,他找机会往人家身边凑才奇怪。倒不一定有什么龌龊心思,反正主打一个犯贱。 倒是大伯母轻咳一声:“小佳,要不要来一杯咖啡。” 岑佳收回对视的目光:“不了,谢谢大伯母。” “那你吃点水果吧。”大伯母说着,将一个分装好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