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你可以吃清汤的。”岑佳接了一句。 岑宏安立刻瞪眼:“什么清汤的?那就是水煮菜。” 清汤火锅的汤底也是十分考究的。他现在只能选择白开水汤底,蘸料也只有少盐生抽,连一滴辣椒油都不能放! 这么搞出来的能叫火锅?简直比公司那些艺人吃的减肥餐还要命。 岑佳感受到老父亲的暴躁,默默地闭上了嘴,可心里面却盘算着等会儿一定要去吃顿九宫格。 松澜岛北门附近新开了家火锅店,她回来之后还一次没去尝过呢。 岑宏安并不知道亲闺女内心已经彻底叛变,只觉得小棉袄终于懂事了。都知道体贴老父亲,不和他顶嘴了。 父女两个就这么阴差阳错,开始了和谐的交流。 岑佳把两家康复医院的情况已经给出的初步治疗方案都打印好带了过来,最后两人初步达成共识,还是留在国内治疗。 一是离得近,来回不用办手续,有什么事也方便。第二就是岑宏安对中医康复疗法很推崇,尤其他这大半年下来受益匪浅。 那家疗养院在这方面算是业内顶尖了。尤其是一些专利配方的膏药,对骨伤康复效果极佳,后遗症几乎为零。 “那我明天就让人去和那边联系。” 岑宏安点头“嗯”了声:“你也不用着急。这种事总要慢慢来,也不是我今天去了,明天就立刻能去参加马拉松。” “你不去也可以参加残疾人马拉松的。”岑佳小声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岑宏安坐在上风口,没听清楚。但他直觉破洞牛仔裤没说好话。 “没什么啊。”岑佳顶着他不善的目光,笑得甜腻腻,“我说虽然您明天不行,但可以参加明年的马拉松。” “哼!”岑宏安瞪她一眼,懒得计较。 岑佳鼓了鼓腮帮子,继续说起了正事。 该说的其实也都说得差不多了,父女两个也没聊太久。 岑佳借口晚高峰堵车,赶在五点半之前溜了。实际上是怕岑宏安留她吃晚饭。 那些清汤寡水的养生餐,她真是捏着鼻子都咽不下去的。 路上她又把蒋哲给叫了出来,让他陪自己吃火锅。 蒋哲这会儿在自己家里,接到她电话时eo了很久:“不是说好的改天再聊吗?所以刚刚我们为什么要分开,还不如跟你一起去疗养院看看岑叔叔呢。” “他会十分热情地留你吃养生餐的。”小仙女一句话,直接堵住了小伙伴所有的抱怨。 然后她又催促道:“别磨叽了,赶紧穿衣服出门,我十分钟之内就能到。”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蒋哲家就在松澜岛隔壁,离火锅店也不远。 两人正好一起到了地方,然后看着已经倒闭的店铺,一起傻了眼。 “不是刚才开业没几天吗?”岑佳满脑袋问号。 蒋哲点头:“是啊,撑死开业不到一个月。” “那怎么就黄了?” 旁边有遛狗的附近居民路过,听见两人对话便插了一句:“好像是有人吃完食物中毒,然后就黄了。” 岑佳:“……” 蒋哲:“……” 两人无语互望了几秒,最后一起去岑佳的那里,叫了份火锅外卖。 岑佳回来后仍旧住在周珩在松澜岛的那套房子里。 她自己家已经重新装修完毕,不过还在放味道,暂时没法住人。 两人大吃二喝了一顿,又打了好几局游戏。 等各自散场,已经是后半夜一点多钟。 时间太晚,岑佳直接留小伙伴在这里过夜。 反正两人一起长大,也不是没再同一屋檐下住过。 可蒋哲想起周珩那张冷脸,还有男人铁砂掌拍在他肩膀上时的疼痛,当即溜得比兔子还快。 岑佳见状有些无语。 真是交了女朋友就不一样了啊。好像留在这里,她能觊觎他清白一样。 hetui! 小仙女不满地冲着门口轻哼一声,转身去洗漱就寝。 不知道是晚上吃了火锅,还是打游戏太hih。岑佳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不仅带着黑眼圈,眼皮也有些水肿。 她在镜子前面端详了半天。最终在将就着出门去公司,和冷敷处理再化妆遮掩之间选择了后者。 自从跟组之后,就一天比一天糙。真的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她可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