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你没出事,应该能看到我的求婚仪式。”
“嗯?”沈婳惊讶。
“就在你家,”傅澄海说:“我亲手布置的。”
“所以你提前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不然呢?”
“……”沈婳完全被惊住。
“那天傅简和你闹脾气,你问我,我们是不是吵架了,我说是……当时也不在你身边,没能好好哄你,抱歉。”
沈婳摇摇头,“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不是有寿司和花?有这些就够了,收到东西那天,我很开心。很久没有人为了刻意哄我,为我做这些了。”
“是吗?很久是多久?”傅澄海好整以暇问。
沈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不是,是……”沈婳想到什么,反诘道:“陈旭说,你之前当大夫的时候,还差点成了你师父的女婿,你的过去我都没追问过,我的过去……都过去了,放下过去不行?”
“行,当然行。”
说着,他拇指擦过沈婳无名指上的钻石。
力道有点重。
沈婳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他捏在手心,叠在一起挤压着,有些许的痛。
傅澄海似乎是在报复。
“嘶——”
傅澄海猛地松开手,担心道:“伤口疼?”
“没有,你捏的我手疼。”
傅澄海撇开视线,“抱歉。”
沈婳察觉到傅澄海的情绪有点不对劲,虽然还是温和模样,但始终带着点疏离。
每次他这样,沈婳心中便生出一种不确定来,并且莫名的诚惶诚恐,心内慌乱又焦躁。
“你,晚上在这儿怎么睡,这里也没多余的床。”
“外面有沙发,我去外面睡。”
沈婳点点头。
“不心疼我吗?”他突然问。
“?”沈婳疑惑望他,随后才反应过来,“噢,要不你回去,明天再过来?”
傅澄海哭笑不得,“我以为你会说,让我和你一起睡。”
“病床好像不能睡患者以外的人吧。”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你当过大夫,肯定知道要守规矩,我干嘛还要多此一举,和你说这个呢。”
傅澄海望着她,满眼的无奈。
“你什么时候能别这么聪明。傻一点不好吗?”
“为什么要傻?等着被人骗?”
“为什么觉得别人一定在骗你呢?”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或许因为我手里的钱,也或许因为其他……”
“你的人现在都是我的,更遑论其他。”傅澄海比以往要霸道许多,他几乎咬着牙根在说。
沈婳有一瞬间的失色,傅澄海勾起她下颌,滟滟粉唇,轻盈夺目,他低头覆上。
两唇相遇,一热一冷。
沈婳被他的凉激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傅澄海为数不多,选择主动吻她的时刻。
她不能失去这个机会,沈婳勾住他的脖颈,顾不得其他,索性带着理智一起沉沦。
明明不喜欢傅澄海,沈婳此刻却忍不住想放纵。
傅澄海与她不同,他的眼里永远清明寒澈,不带一丝情欲牵扯。
由他开始,陷进去的人却是她。
而他,有种事了拂衣去的淡然和从容。
亲了她,却不带欲望,属实让人头疼又懊恼。
“乖,休息吧,”傅澄海随后又轻轻吻了下沈婳的额头,似乎一切没发生过,“以后别接单了,虽然来钱快,但你也没法把控接触的那些人是什么人,今天的事就是教训。你想挣快钱,也没必要冒险,我教你。”
“你说的,”沈婳本来还有点郁闷,一听“挣钱”,瞬间来了精神,“要说话算数。”
“嗯,”傅澄海说:“你想怎么赚钱?做理财,还是想和我一样做‘项目’?”
“做‘项目’。”
“你接触司统也是想做‘项目’?”
“有这个方面原因,我原本想,结识这样的老板,怎么应该也会对你的鞋厂有利,但他似乎并不待见我。”
甚至处处刁难。
沈婳一度被他激怒,本能地想反击。
“不过后来我在查成海集团的一些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沈婳好奇又若有所思望着傅澄海。
“哦?什么事?”
“我发现成海集团在东大设立了奖学金,但是参加设立仪式的人里,没有司统,但有你。”
“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报道,”沈婳说:“就在东大的官网上,这篇对外宣传的报道,现在还有。”
傅澄海神色微懍,从容笑道:“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