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头发和信不信你,没关系。”
“对对对,没关系,”沈婳敷衍道。
***
沈婳和傅简回到鎏金华府。
两人进家门时,傅澄海正坐在沙发上等他们。
见他们回来,傅澄海立即起身迎上来。
“你手没好,怎么还往外跑?”傅澄海没忍住,语气带了点指责。
沈婳身后的傅简,双手插兜,走上前,“她又不是用手走路的。”
傅澄海忍着脾气,但差点没忍住,刚要发作,视线被傅简的发型吸引,他沉眉:“你真把剪头发了。”
傅简没回答,手插着口袋,晃晃悠悠上了楼。
“站住,”傅澄海叫住傅简,“前天晚上我说什么,你都忘了是吧?”
提起前天晚上,傅简心头一揪。
正要上楼的他,收了抬起的脚,转身面对傅澄海和沈婳,手也从口袋里抽出来,人规矩地站着。
“爸,我想上楼休息。”
沈婳看看傅澄海,又看向傅简,最后又看回傅澄海。
“这……”
这么久了,沈婳还是头一次听到傅简叫傅澄海“爸”,并且此时此刻的他还是毕恭毕敬叫的。
“去吧,”傅澄海冷着脸,应了傅简的话。
傅简像如获大赦,转身疾步上了楼。
显然,傅简虽然被傅澄海压住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
所以上楼的脚步声有点大,速度也很快。
“到底怎么回事?”沈婳见傅简的身影消失,她好奇地问。
“没什么,”傅澄海说:“以前没时间管他,也不想压抑他的性格,处理他总是不痛不痒,这也让他一点不长教训。现在……他该长教训了。”
“用武力‘长教训’?”沈婳怕自己会错意,问道。
“嗯。”
沈婳看着傅澄海的眼神,顿时弥漫上一种警惕和可怖。
傅简的性子,嘴和骨头一样硬,软硬手段都不好使,傅澄海对傅简,似乎也从来都针锋相对,虽说之前没动过手,这次是第一次揍他。
但……当着众人的面儿扇他两巴掌,又关起门来揍了一顿……
怎么看都觉得下手重了。
沈婳甚至怀疑,是不是傅澄海有暴力倾向。
当然,这种质疑,沈婳不可能直接问出来。
质疑傅澄海,只会把他推得更远。
能妥协的,沈婳都会妥协。
“杜姨呢?”她回来了,杜怡蓉没出现,十分罕见。
“在厨房准备午饭呢。一会儿就好,饿了?”傅澄海问。
“没,”沈婳尴尬地笑笑。
“累吗?上楼休息会儿?”
“嗯。”
沈婳其实是有话想和傅澄海说。
到了卧室。
傅澄海给沈婳铺床,帮她找衣服换。
沈婳坐在窗口的单人沙发椅上,看他忙前忙后的样子,竟莫名有点享受。
“虽然有些事是我们的私事,但我觉得杜姨说的有一定道理。”她说。
“什么事?”傅澄海回头问。
“关于在家里,我们的相处模式,或者说,相处方式,”沈婳说:“傅简虽然大了,但终究是个孩子。在他面前,我们还是别太亲昵比较好。”
傅澄海笑了,他走过来,抬手将沈婳捞起。
沈婳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他的势,站了起来。
傅澄海转身坐在她坐的沙发椅上,随后拍了拍腿,示意她坐在他腿上。
沈婳登时羞赧,但她还是坐了上去。
傅澄海抱着她,往自己怀里捞了捞,让她结结实实坐在自己怀里。
“觉得委屈了?”傅澄海笑着问,像是逗弄,又像是在哄人。
“没有,”沈婳确实无感,“我只是觉得,我们还是正常点比较好。”
“我们什么时候不正常了?”
“……”沈婳答不上。
“我们是夫妻,做什么难道不都是应该的?”
沈婳咬了咬唇,认真说:“有傅简在,还是要收敛一些。”
傅澄海有一瞬间被气笑,“不过一晚没见,傅简在你心里的地位,已经超过我了,是吗?我们做什么还要先顾及他,征得他同意?”
“不是……”
沈婳被他“尖锐”的说辞问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傅澄海怎么变得如此“锋利”,虽然是笑着说的,但问题多少有点明知故问,咄咄逼人。
沈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沉思片刻,沈婳后知后觉,她抬眸看他,笑问:“你不会连你儿子的醋都吃吧?”
“才发现吗?”傅澄海说着,手下捏了把沈婳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