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可以打死自己,却偏偏选择了投毒。 史桓津生无可恋地看着冷然大师。 冷然大师问道,“史施主还有什么吩咐?” 居然还能留遗言。 史桓津走过去,倒了一杯茶,看着淡黄色的茶水,史桓津的内心反而渐渐地安定了下来了,仰头一笑,“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史桓津一口诗吟出来,顿时觉得心血澎湃,视死如归,扭头看向了冷然大师,振声开口,“我可以一死,但是,希望遥林寺能够成全古楼,继续探究诸天雕像,让流传千年的彩绘文化能够重见青天白日!” 冷然大师愕然了。 半晌,神情迷糊地看着史桓津。 冷然大师走过去,倒了一杯茶自己先喝了下去,“史施主,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茶没毒? 史桓津澎湃的血液瞬间平息,瞳孔一缩,呆呆地看着冷然大师。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脑补出来的大戏? 这时候,史桓津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立即走了出去。 不少的僧人手里端着茶水点心,敲响了还亮着灯的房门。 “羊城古楼的探究精神,实在令我们感到敬佩。”冷然大师开口说道,“我们山野古寺,没什么大鱼大肉,只能准备点粗茶斋点,也算是代表了遥林寺的一番心意。” 史桓津的面容控制不住地抽动了几下。 双脚快要抠破了鞋子。 “这……多谢大师。” 史桓津送走了冷然大师,房门关上的一瞬间,一抹额头汗水。 要不是冷然大师没听懂他刚刚那番话,他可得在冷然大师面前社死了。 今天晚上遥林寺的举动让史桓津明白,遥林寺是真的转变了对待羊城古楼的态度,虽然具体的原因不知道,但,这对于古楼而言,就是重大的突破,天大的好事。 第二天一大早,梁邵鼎和史桓津一同去见了然方丈,梁邵鼎还顺便喊上了柳殊,柳殊才是这一次担当修复重任的大将。 了然方丈正在给弟子上早课,见三人过来,提前下课了。 史桓津再次呆滞,遥林寺不仅仅改变了对待他们的态度,还可以说是将他们捧在了掌心里了。 “昨晚实在是麻烦了你们了。”梁邵鼎开口。 “阿弥陀佛。”了然方丈轻微淡笑,看了看柳殊,“柳施主的朋友,就是遥林寺的朋友,古楼在遥林寺如果有什么需求的话,可以随时开口。” 梁邵鼎和史桓津同时呆住。 真相大白了! 遥林寺的态度大转变,居然是因为柳大师! 史桓津看着柳殊的眼神,瞬间充斥着崇拜。 还得是柳大师出马! 了然方丈的一句话已经完全表明了遥林寺的立场,梁邵鼎在回过神后,也立即和了然方丈商量了具体的修复诸天雕像的计划。 十天之后,开启诸天大殿。 羊城古楼的特攻队伍,还有十天时间,收集材料,完成各项的准备任务。 柳殊自然负责统筹整个大局。 这一轮商议下来,没有任何的争论之处,了然方丈完全在给羊城古楼开绿灯了。 就差没有直接将诸天大殿的钥匙拿出来交给柳殊了。 梁邵鼎和史桓津自然都看出来,内心都在震惊柳大师的能量。 “对了,在这期间,古楼成员,最好不要下山。”了然方丈说道,“昨夜有一群混子想要上山闹事,已经被驱赶离开,但是,从今天早上开始,山下聚集了不少人。” 出家人不轻易犯嗔戒,可了然方丈刚刚的这番言语间,隐隐带着怒气了。 山脚下的人是由谁指使,了然方丈非常明白,他生气也是因为那位多年老友居然恩将仇报。 道别了然方丈,回到厢房住处,柳殊也了解了山下的相关情况。 “看来要加快进程了。”柳殊自语,他自然也没有闲着。 诸天雕像的‘抢救性修复’,对于柳殊而言,同样也是一个大挑战。 至于山下的动静,柳殊并没有理会。 他来的目的是修复诸天雕像,其余一切,柳殊并不关心。 整个古楼,空前团结。 傍晚,梁邵鼎推开了房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宋铁忠。 “古楼佚名,究竟是谁?”宋铁忠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显然,这个问题已经让他好几个晚上睡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