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庄家老宅最大的消息,就是一向叛逆反骨的小少爷庄云辞,连人带车一起搬回了庄家。 姜芷水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刚从医院住了两天回来,一抬眸,恰恰好对上庄云辞那一双幽深的黑眸。 他眸光转到姜芷水扶着庄国盛的手上,闪过了一抹烦躁。 “你怎么回来住了?”庄国盛一脸匪夷所思。 “回家照顾你。” 小少爷吊儿郎当,唯独一双眼玩味划过姜芷水,仿佛是在故意说给她听一样。 庄国盛就差起来给这小子两下,“我病了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天知道?” “我是怕你个老不死的被人骗了,把我的财产拱手相让。”庄云辞冷嗤一声,眉骨轻扬,一双漂亮的眸带着锐气,“这种新闻最近很多,你不知道吗?” 父子俩对话,可他一双含着冷意的眸,却始终锁在她身上。 连同被他眸光掠过的地方,都像是被火灼烧。 姜芷水的手心微微收紧,面上扬起一抹得体的微笑,“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她穿着碎花小裙,裸露在外的胳膊还绑着纱布。 他松了松领口,解开两颗扣子,看姜芷水要往楼上去,当即阴沉,轻叱佣人,“没长手?这点小事也要夫人做?” “夫人”这两个字,他咬得极重。 佣人也不知找谁惹谁,诚惶诚恐道,“是,我这就去……” “不用了。”姜芷水浅浅一笑,笑容是如沐春风的清新,“我去就好。” 二楼主卧里,姜芷水这还是第一次走进庄云辞的房间。 里面东西不多,但是很干净,显然是有人每天打扫。 她默默无声地开始重新给他铺床布置。 收拾到差不多时,她的眸光蓦然被一处吸引。 那是房间的墙角,散落着一堆乐器,一把小众品牌AllevaCoppolo的贝斯就这么直截了当地横放着,不怎么起眼。 姜芷水忽而就想起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庄云辞常年泡在酒吧里,他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懒懒搭着她的肩。 烟雾浮沉,不知道是谁起了音乐方面的话头。 姜芷水只记得他勾着唇懒懒散散地笑了一下,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深入骨髓,惊心动魄。 他说,“以前玩过乐队,那时候不懂事,喜欢贝斯。” 那是她唯一一次,透过庄云辞的口中,了解到她不曾参与的过去。 那一秒钟,好像离他很近很近。 指尖抚过贝斯,忽而,一双大手兀地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 姜芷水心提到嗓子眼,男人下巴搁置在她的肩上,嘴里咬字不清,“这是你亲手布置的房间……” 前半段如情侣耳畔厮磨,稍加停顿,尾音却夹裹着冷嘲,“在这里做,会更有感觉吗?”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颈上,姜芷水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没有挣扎,只是转过身,眼中平静无波,“我们谈谈。” 庄云辞归家真是因为照顾老爷子? 她不相信。 主动收拾这个房间,她在等着,等着他到来。 “谈?” 庄云辞好整以暇,“确定是谈不是做?” 荤话多了,耳朵似乎都免疫了。 姜芷水眸光暗沉了些许,郑重其事地开口,“我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这样孩子气的纠缠没有任何意义。” 孩子气? 真当自己是后妈? 庄云辞咬着后槽牙,盯着她的眼神,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撕碎,“姜芷水,你以为你是谁?” 姜芷水跟神游太虚了般,像跟木头桩子。 可越是这样,庄云辞的那把火就烧得更旺。 她是端着从容,称得他无理取闹是吧? 庄云辞压不住火气,捉过她手腕,恶狠狠地将人压在了床上,“看来还是我两年来没把你调教好!” 他们的距离咫尺之近。 只要一方抬头或者低眸,就能吻上去。 姜芷水窥见他眸中的怒意,她的双手被拉高至头顶,被庄云辞骨节分明的手钳制着。 她一动不动,犹如一具尸体,“如果这样能让你结束的话。” 说罢,她撇开头,俨然是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 庄云辞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