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云辞再次露出不信的表情,他慢慢收回手,淡淡的盯着父亲说:“既然你说没有什么所谓的真相,那遗嘱可以让儿子我看一看吗?” 他的心里到底有无偏颇,看文件便知。 庄盛国的回答太快,太决绝了:“不行,这份遗嘱只有在我死后才能公开!” “呵,”庄云辞冷笑一声,心想果然如此,嘴上说:“爸,您真的变了。” “不是我变了,”庄盛国心底低叹一声,轻声道:“而是爸爸看到了芷水对我们家的付出,她和我的感情自不用说,但是对你,她同样关心备至,这一次甚至多亏有她包揽了所有营救你的安排事宜,否则爸爸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而你姑姑,只会声高浪低,所以,爸爸愿意相信她。” 他的解释似乎合情合理,可庄云辞却依旧不信。 如果真的觉得姜芷水对庄家有所付出,给钱也好,放权也罢,为什么非要将她纳入遗嘱当中,要知道,当初就连自己的母亲也没有这个待遇! 想到这里,庄云辞眸色一沉,不再多加追问了,因为他很清楚,这时候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勾唇一笑,方才的疑惑似乎已经随风消散了,他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我尊重您的决定,但是有一点我也要提前说明,姜芷水依旧没有得到我完全信任,在您的遗嘱公布的那一天,我保留质疑的权利。” 庄盛国点点头,深思熟虑是好事,而且真到遗嘱公布的那一天,他相信他绝对不会为难她的。 话题进行到这里,气氛比之前更微妙了几分,庄盛国有意让儿子好好休息一下,但是庄云辞很是不屑,笑道:“爸,我这几天跟休假也没有什么区别,还需要休息什么?我现在倒是骨头懒,我出去活动活动,累了再回来。” 庄盛国也知道儿子是待不住的,于是也不再勉强,因为知道他安全,就已经比什么都重要了。 …… 凌晨两点,姜芷水从睡梦中悠悠转醒,若不是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她能一直睡到天亮。 迷迷糊糊的起身,向来自律的她并不需要多做思想斗争就套上睡衣下了楼,只是脚步始终轻轻的,生怕吵到任何一个人。 想必庄云辞回来的时候已经将事情和庄盛国说明清楚了,此时他们应该也都在休息,而自己,极需要一碗清润的粥抚慰肠胃。 悄悄来到厨房,姜芷水开始准备食材,但是在一片寂静中,却听到了除自己以外的动静。 她心头登生疑虑,刚才出房门时自己看过时间了,凌晨两点还会有谁在家里活动? 将火关小,姜芷水蹑手蹑脚的往餐厅转出去,刚从转角转出来,就看见两道人影跌坐在了沙发上,而且两人的私语声传了过来。 “你重死了,别压在我身上。”这是女人的娇嗔。 “你不是一直想被我压吗?”这是男人的戏谑。 姜芷水刚才因为紧张而拂红的面颊瞬间褪成了青白,这两道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女人是沈依依,而男人,只能是庄云辞。 沙发靠背挡住了暧昧的画面,可却拦不住暧昧的言语,尤其是庄云辞,一句句浪荡的逗弄将沈依依勾得娇笑不已,不用看,便大概能猜到他们此时的姿势和动作。 其实他们两人做什么与她真的无关,可是心痛的感觉那么清晰,甚至痛到让她忘记了反应。 无意间,庄云辞拱起身来,脖子上还被沈依依勾着,唯一侧目便瞥见了怔在那里的姜芷水。 一瞬间,他也怔了一下,但随即,唇角那抹恶魔的微笑又浮现了。 “依依,”他低磁的声音挠人心弦:“有观众哦。” 一声软绵绵的唔哝后,沈依依抬起身子趴在了庄云辞的胸膛和沙发靠背之间,她的长发凌乱,勾染着暧昧的诱惑,一张红唇晕着殷红,满目含春,笑着朝姜芷水挥挥玉臂:“嗨,你还没休息呀?” 姜芷水终于反应过来,她先是深深凝视了庄云辞一眼,然后将视线定在沈依依的脸上,淡淡道:“沈小姐,已经很晚了,你现在还不回家沈夫人不担心吗?” 一句话令庄云辞和沈依依都挑起了眉,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想法都是一致的。 姜芷水的态度……怎么变了? 从前遇见他们两人在一起,哪怕没有任何亲昵的举动她都是选择回避的,现在竟然主动说这么一句话。 沈依依来了兴致,笑眯眯的问她:“芷水,恕我直言,现在你是以什么身份敦促我回家?是云辞的小妈,还是他的前前前前……任?” 姜芷水不动声色,语气与态度依旧淡然无波,只回答:“你将我想成什么身份便是什么身份。”说到这里她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