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帐篷,谢妄就变回来,大自然的气息让树心旷神怡。
这里到处都是自由和没有任何添加剂的泥土味。
谢妄翘着脚趴在从灵身上,笑着:“我刚刚听说你们明天要找阵眼,我问过阵法里的树,已经知道答案,你要不要考虑求一下我,我大发慈悲告诉你。”
戒过毒的从灵把主动送上门的美色推开,一心只想搞事业,神色认真:“求你。”
大女子能屈能伸。
没什么可丢人的。
反正也没别人知道。
谢妄:“……”
谢妄被推开又趴回去。
从灵躺着,觉得这树不太对劲,想挪开,又被拽回来:“你嫌弃我。”
从灵有点方:“不敢。”
我只是觉得你没安好心。
“等明天找到阵眼,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谢妄眼底闪着光。
那晚之后,他有一个很特别的想法。
迫切的想要在他分化之前实行。
从灵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看吧,我就说有坑。
天上哪儿会掉老婆饼。
只有一口又一口的陷饼。
从灵不说话,谢妄板着脸:“你答不答应!”
“我可以不答应吗?”
“不行。”
“那你还问什么。”
“……”
也是。
谢妄开心了,搂着从灵:“明天再告诉你在哪儿。”
从灵:“……”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从灵不祥的预感很快灵验。
阵眼在一处沼泽地,要想破阵,必须先跳进去。
“万一要是找错了怎么办。”导游很慌。
他只是接单赚点零花钱,不是想赚卖命钱。
从灵安慰的拍了拍他肩,安慰道:“没关系,我们陪着你,下辈子投个好胎,指不定还能做兄弟。”
导游:“……”
您可真会安慰人。
“我相信师姐。”封齐抱紧乌炅,率先跳入沼泽中,不一会儿就被淹没。
“他他他,不会死了叭。”封齐没出声,导游更慌了。
从灵紧随其后,抱着花盆往下跳。
两个大师都跳了,导游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硬撑着,紧闭双眼众身一跃。
从灵落地,踩的是实心土地。
周围的环境还是山里,与笼中之鸟的法阵有区别的是,环境不单一,光线充足,明显已经走出阵法。
只不过她的落脚点好像跟封齐还有导游的不一样。
从灵绕了一圈都没找到人。
没有人,谢妄直接变回来,与从灵并肩走着。
偶尔触碰到从灵的手,又害羞的缩回去。
从灵看他像看傻子。
“咱们是先找小师弟,还是直接去村里等。”
他问了树,大概知道村子在哪个方向。
但没谁见过小师弟。
估计他们落脚点不在这边,而在村子里。
李家村地远偏僻,人口不多,也不聚集。
大多都是这座山几户人家,那座山几户,但又互相认识。
在即将要进入村子之前,谢妄又变回花盆由从灵抱着。
从灵在村口鬼鬼祟祟,村口包着头巾聚集嗑瓜子的女子情报组用听不懂的方言对从灵指指点点。
讨论半天,最终选出一位代表靠近从灵。
一口不太利索的普通话:“小姑娘是来旅游还是迷路了?”
对于陌生环境的害怕和陌生人的靠近,从灵紧紧抱着花盆,怂怂道:“迷路了。在山里走了好几天没走出去,这里又没信号,大姐你知道下山的路怎么走吗?”
女孩白白净净,抱着花盆怂怂的看着我见犹怜。
大姐磕着瓜子,热情得很:“迷路得啦,可怜得喂,这天黑得早,俺家老头明天要下山卖货,你可以到大姐家歇上一晚,明天一早跟俺家老头一起去得喂。”
“真的吗?谢谢大姐。”女孩眼睛闪亮亮的,单纯的眼神里充满对大姐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