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一直以为,府上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侍君。
毕竟静宣王才貌出众,又正值盛年,哪家王公大臣皇室子弟没有几个侍君。
就连同他一起送到瀛洲和亲的皇兄祁子瑜嫁的皇帝,光妃子都有好多个。
直到初次上手掌管静宣王府,祁君才知道府内并无其他侍君。
就连这些小侍,都是他们成婚,新帝让内务府拨的。
府内人丁支出一目了然,账目不多,大约半日能看完。
祁君整日在账房呆着,从灵出门巡查有没有快捷方便的捡垃圾模式。
按礼节,新婚三日后要回娘家。
但祁君娘家远在殃朝,便改为入宫谢恩。
静宣王府的马车缓缓驶入宫门,从灵下车后并未急着走,而是转身抬手搀扶祁君下来。
皇城之中都在传,静宣王南荣夜妶宠爱殃朝和亲皇子祁君,一些女人不该做的事她都为祁君做了明白。
如今一看,传言倒像是真的。
不过这静宣王主君当真绝色。
也难怪一向深居简出的静宣王如此疼爱。
知道今日从灵要带主君回宫谢恩。
南荣无妆简单安排了个家宴,除了从灵二人,只有她和新妃祁子瑜。
祁子瑜跟祁君不太对付,能被安排出来和亲,要么没背景,要么不太聪明遭人陷害。
祁子瑜嫁给高高在上的君王,自然比只嫁给一个闲散王爷来得骄傲。
“陛下昨日许给人家的玛瑙玉石可还作数?”
餐桌上,祁子瑜挽着南荣无妆尽情作妖,眼神颇为得意的看向祁君。
你自小善琴棋书画,因为长相颇受殃朝女人爱慕又如何。
来到瀛洲。
我嫁的可是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皇上,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你不过一个闲散王爷,在后宅之中蹉跎致死。
南荣无妆倒是喜欢祁子瑜这财迷样,握住他手爽朗一笑:“朕何时赖过账,一会儿就让吕椒去取。”
祁子瑜盈盈一笑,扑在南荣无妆怀中:“谢陛下。”
从灵与祁君坐在两人对面,一个恶心想吐,一个在考虑皇宫有没有垃圾回收站。
“夜妶近来可好,朕瞧你新婚后气色不错,早就劝你纳几房侍君,免得整天病歪歪的。”
原主只是长得比女尊国其她女人纤瘦,在南荣无妆眼里就是病歪歪。
“陛下过誉,臣觉得此生有一夫足以。”
麻蛋,有一个已经够烦了。
还想要几个!
“哦?”不止南荣无妆惊讶,就连祁君都抬起头。
南荣夜妶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祁子瑜则是一脸不屑。
自古女子的话,当不得真。
更何况还是这种一夫一妻的大话。
静宣王正值盛年,哪里会忍得住只喝一瓢水。
南荣无妆也看不出从灵话中有几分真,更觉得像在玩笑:“夜妶这话倒是有意思,皇姐可帮你记得了,要是哪天辜负了祁君,可不要怪皇姐罚你。”
“只要陛下不给臣赐婚,臣想应该没机会。”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南荣无妆也没生气,不怒反笑:“你成婚,脾气倒是见长。”
以前就是个小透明。
她们几位皇女夺位,唯一略过的就是南荣夜妶。
现在想想,如今还留在京中任职的皇女,也就只剩这位七皇女了。
其余不是被她绞杀就是外放各地。
南荣无妆还要去批奏折,赏赐祁君一些物件便各自回了。
临走前,南荣无妆拉着从灵多说了会儿话。
问的是某县洪灾,百姓流离失所,她可有什么办法。
这是她近日最头痛的事。
从灵把不学无术表现的淋漓尽致。
休想让我上班!
影响我捡垃圾!
南荣无妆气得脑瓜仁疼。
她果然是想多了。
她这皇妹对政治就是一窍不通。
白瞎了祁君。
听说祁君在殃朝可是数一数二的才子。
她当时也是脑子一抽,害怕祁君是殃朝派来的间谍,在皇宫中容易窃取朝中重事。
这才将祁君许给没什么官职的静宣王。
现在想想。
她居然把这么个美人浪费在南荣夜妶身上。
当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