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家选好晚上睡哪间屋子了？”
吃完饭，从灵随口一问。
“嗯。”秦司跟在从灵身后，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跟佣人们一起住，不打扰将军休息。”
从灵让他在楼上选，他直接搬到佣人住的后院。
“怎么，楼上没有满意的房间？还是说你想睡我那间。”从灵扭头嘲笑，眼底是对眼前之人还未消散的兴味盎然。
秦司垂下脑袋，避开这种视线，恭敬道：“不敢逾越，将军说笑。”
秦司低下头。
从灵脸上笑容瞬间收回去，宛如阴晴不定的恶魔，踩着军靴一步一步靠近秦司。
随后揪起他打着领结的衬衫，语调恶劣：“我不喜欢有人违背我的指令，秦管家要不要再想想，到底睡哪间？”
秦司眉头瞬间拢起。
如同冰雪铸就一般的冷漠黑眸倒映从灵的身影，思考片刻回答：“睡，将军隔壁那间。”
“想好了？”
“嗯。”
从灵笑了，慢慢松开秦司衣领，再仔细替他整理回原来的样子：“早点选不就好了，秦管家去忙吧，我要洗澡去了。”
“嗯，将军早些休息。”
秦司站在楼下，没有感情的目光目送从灵上楼，等从灵开门进屋，他才又回佣人住处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
秦司收拾东西很快，从灵洗完澡出来，他已经全部整理好。
“将军？”
刚铺好床的秦司回头，正好看见洗完澡出来的从灵，一头长发湿漉漉的，穿着真丝吊带睡衣，跟没长骨头似的倚在门口，腰细腿长，神色慵懒，看着格外魅人。
“秦管家忙吗，帮我吹个头发可好？”
明明是请求的语调，落在她嘴里就像是命令。
秦司手指缩了缩，不敢违抗，怕被赶出去，点头：“将军请进。”
这个年代吹风机比较笨重，又容易坏不保修，一般人家根本用不起。
就算是将军府，也只有一个吹风机供给将军使用。
秦司只接手一个下午，就知道这些物件放在哪里。
绕到楼下拿上来，从灵就坐在他刚刚整理好的床上，秦司站着给她吹头发。
这种还没有经过时代改良的吹风机声音很大，又比较笨重，秦司手腕勉强撑到把头发全部吹干。
然后又把吹风机放回原来的位置。
吹风机是金属打造，属于贵重物品。
等秦司回来，从灵还没走，甚至已经掀开被子躺在他床上，打开壁灯看今日的晚报。
秦司有点懵。
这什么意思？
“将军？”秦司皱着眉，不太明白。
从灵听到声音，合上报纸朝他勾了勾手：“过来。”
秦司忽然想到早上初见面时的遭遇，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但还是没敢违抗命令，慢吞吞过去，脚步沉得跟灌了铁水。
从灵嫌他慢，直接伸手把人拉往前，扑倒在床上，然后就开始解他纽扣。
“将军？”秦司反抗，抓住从灵的手。
这么明显，他再不明白这人想干嘛，他就是傻子。
从灵停下手，“怎么，又不愿意了？”
秦司凝眉，沉声反抗：“将军，管家好像不管这些。”
他从未听说过哪家主人这么荒唐。
一直以为只是普通管家。
没想到还要献身。
从灵缓缓勾唇，手指去碰秦司完美的下颚骨：“秦管家除了管家，就不打算管管我？林某才是一家之主，我不想干这个，留你作甚？不然你以为将军府的门这么好进？”
从灵挣开秦司抓她的手，理了理衣服，看着床上躺尸，仿佛受到巨大惊吓不知该如何应对的秦司，态度恶劣：“不想干就给老子滚。”
从灵摔门出去。
看得出来对他挺不满意。
秦司瞬间把自己缩成一团，眉心拧成麻花，似有浓浓迷雾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