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尘佛子每一步都走在宋汐意料之外。
忍无可忍的宋汐赶紧上前一步,提着靖尘佛子后衣领子就往外撤。
姚南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看见眼前这个奇怪的和尚突然像是被一股大力薅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被拖了出去。
姚南珺:“……”
她下意识狠狠掐了把大腿,疼的“嘶”了一声,这才猛然回神。
含泪的双眼落在怀里的衣服上,突然惨笑一声,“殿下,我这样强占了您的东西。”
“您会恨我吗?”
姚南珺轻轻俯身抱紧了怀里的衣服。
“算了,恨就恨吧。”
“至少,能留住您一段时间。”
***
被一路揪出来的靖尘佛子拽回自己的衣服,蹙眉盯着宋汐,神色居然带出了几分委屈,“我差一点就成功了。”
“不是,你变态啊?!”宋汐这个变态都觉得他变态。
“你非要扒人家衣服干嘛?!”
靖尘佛子抬眼思考了一下,淡漠的眉眼丝毫没有心虚,他托起手里的人骨珠串,像模像样的开口甩锅,“它让我扒的。”
“……”
宋汐看了眼除了放邪气和导航啥也不会的人骨珠串,脑袋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看我信吗?”
“好吧。”靖尘佛子收回手,理不直气也壮,“我想扒的。”
宋汐:“……”
她一时之间被雷的说不出什么骚话。
她刚才眼睁睁看着这位矜贵的堂堂佛门佛子,眼睛都不眨的把人家闺房里的衣服偷了个干净也就算了。
被主人明确拒绝之后居然还能理直气壮要去扒人家衣服。
什么脑回路能干出这事?!
“缺不缺七情六欲暂且不提。”宋汐果断下结论,“缺心眼你是认真的。”
靖尘佛子:“……”
好像在骂他,不确定,再看看。
他们这一来回折腾,回到国主安排的庭院的时候,天色已然亮了。
宋汐和叶忘忧困得直打转,都准备要直接回房里睡大觉。
秦雅却拉着宋汐不撒手,亮晶晶的眼神像是在看猴,把宋汐看的直发毛。
“你干嘛?”宋汐打了个哈欠,“又要功法口诀?”
这回她不怕了,她都想好编什么了。
“不不不。”秦雅期待的双手合十,“我现在只想请教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怕鬼啊?”
宋汐:“???”
不应该啊。
不说一切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吗?
秦雅金丹修为,怕鬼修也不应该怕鬼啊?
“你确认你说的是鬼不是鬼修?”
秦雅点头如捣蒜。
“你这么想。”宋汐擦了擦眼角打哈欠溢出的眼泪,“那个鬼要是杀了你,你也成了鬼。”
“这同行一见面,她多尴尬啊对不对?”
“要是吓唬人算业绩,你俩还抢业绩,多不划算。”
秦雅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不太一样不太一样。”
“我的情况是,我的物种集邮还差一个男鬼。”秦雅托腮,认真思考,“我该怎么克服?”
“这问题不就解决……”宋汐困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什么?!”
宋汐打了个激灵,眼神微睁。
物种集邮?!
还来不及她盘问吃口瓜,谢越走了进来,两步走到宋汐和叶忘忧要进去睡觉的厢房前。
撩起后袍,大刀阔斧坐在了门槛上,挡住了两人想要睡觉的必经之路。
眉目清冷出尘,姿态风流不羁。
谢越张嘴毁所有:“你俩不许睡。”
谢越很哀怨。
他淋雨了,他要把这俩人的伞都扯烂。
“你大姨夫来了?”宋汐不解,今天是大师兄走马上任当国师的日子,就这么让他发愁吗?
“我附议!”沈小白一屁股坐在谢越旁边,把谢越挤的一个趔趄差点坐地上。
谢越一愣:“???”
他搁这凑什么热闹呢?!
叶忘忧这下困意也没了,“你俩吃错药了?”
谢越挑眉,掐着禁言符就把又要磨叽自己要当太监该怎么办的沈小白贴成了哑巴。
他二百五都当了,还差他演个太监了?
沈小白张了张嘴:“???”
“是这样的。”谢越毫不心虚的单手压制住反抗的沈小白,“南诏国国师上任之前有个特殊的仪式。”
“好好好。”
宋汐敷衍点头,“是需要亲友团围观你的精彩时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