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懵懂的点了点头。
怎么会不记得呢?!
她拜入锻神宗的时候就听说过,别的大宗门大多都有厚厚的门规。
入门之时,抄写一遍门规是每一个弟子都需要做的事情。
她当时还庆幸,锻神宗真是一股清流。
门规居然只有一句话。
这不说抄完就抄完?!
但随后,没来得及她高兴,就得知——
这短短一句门规——
要抄八百遍。
“......”
她那一瞬间,觉得人生都失去了梦想。
段明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治愈丹药,大大咧咧的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迹:“我有点忘了,你说出来听听?”
小师妹虽然不知道这么危机的时刻,为什么二师姐还能闲聊似的让自己背门规。
但小姑娘还是抽抽噎噎,磕磕绊绊的背诵:“临、临而不动,动而不怯,怯......怯而不退......”
她背完,人就微微一愣。
锻神宗只有两种职业,一个是炼器师,一个是刀修。
这两个职业——
一个是天天对着炼器鼎和新法器duangduang锤造的,一个是天天对着铁桩子,咣咣练刀法的。
“......”
锻神宗里稍微勤奋一点的山头,几乎整天弥漫着各种叮啷铛啷的响声。
那些刀修们,更是在秦允的带领下,各个内卷的厉害。
见面就要切磋切磋的那种。
整个宗门,简直就是修仙界中,“莽夫”的代名词。
合欢宗许多习惯了娇滴滴的双修女修们,更是觉得锻神宗的弟子们各个粗鲁。
但是世人却忘了。
莽夫最不缺的,就是勇气。
从锻神宗走出去的,没有一个是懦夫。
一如当初被人欺骗,被困在永安城,朝不保夕,随时可能被挖去仙根变成废人,却依然傲骨铮铮的聂邵一。
一如,现在一步不肯退,认真面对强敌的段明月。
“小师妹,你要知道。”
“宗门排位赛的胜负并不重要,排名也只是镜花水月的彩头。”
“这只是用来历练我们,促使我们成长的一种方式,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认真对待。”
“我们今天是在历练,我们有退路,那明天呢?如果这些事情真实发生在我们身边,这并不是一场用来历练的秘境——”
“我们又该怎么办?”
“难道要直接逃跑,任由身后的万千人们遭受突如其来的灾难吗?”
“我们能逃,但那些力量微小的修士,乃至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他们,又该怎么逃?”
段明月手中的长刀早已经面目全非。
她毫不迟疑的扔下,转而捡起一个长长的法器,继续冷静的抵抗着鸟爪随时而来的侵袭。
哪怕不是最趁手的长刀。
在段明月出色的刀法和一往无前的悍勇之中,仍然发挥出了无与伦比的力量。
在这样身体力行的鼓舞下,哪怕是刚刚还怕的不行的小姑娘,面对着比刚才更加强大的未知灵兽。
也突然冒出了说不出的勇气。
“小师妹,你要时刻记住,我们是天赋异禀的天才没错,但是,这并不是让我们用来恃才傲物,瞧不起普通人的。”
“而是时时刻刻的提醒我们——”
“我们,是修仙界未来的顶梁柱。”
“我们不能倒下。”
“我们,也不能永远活在前辈的羽翼之下。”
段明月温柔的说完,就难免强硬的将法器塞进了小师妹的手里。
“师姐需要你。”
段明月声音明明平静的很,却仿佛能带来一股莫大的能量,“小师妹,擦干眼泪,我们一起面对。”
刚刚还哭哭啼啼的怯懦小师妹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点头。
手里的法器不要钱似的往外扔。
段明月:“......”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说过了。
秘境之外。
合欢宗掌门姬然仙子摸了摸下巴,慨叹,“锻神宗不愧是锻神宗啊。”
就连长得漂漂亮亮的妹妹都能将一把大刀耍的那般威风。
她还以为,修仙界最强反差的,只有蓬莱岛的叶忘忧呢。
即便是骄傲如昌夷老祖,也不得不承认段明月道心的坚定。
他维持着投影秘境的法器,看了眼心疼的不行,却面色有些骄傲的锻神宗掌门须绝子。
昌夷老祖赞许的开口,“须绝子,你把段明月教的很好。”
锻神宗掌门须绝子纵使心中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