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 表哥不是刚去教训过她吗?她怎么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白千蝶死死地扯紧了帕子:“娇姐姐,你给我下套,我不怪你,但表哥偏爱我,也没什么错吧?” “没错没错,当然没错。”花娇娇走到她面前,语调夸张至极—— “‘娇姐姐,你手头不宽裕,还是省着点花’。” “‘娇姐姐,你是不是跟不起了’?” “‘娇姐姐,你别把嫁妆都赔进去了’。” “‘娇姐姐,我来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做竞价’!” “‘娇姐姐,银子不够呢,做人就谦逊一点’。” “‘娇姐姐,你非要跟我争,争又争不过我,真是自取其辱’!” 白千蝶听着听着,脸都绿了。 花娇娇竟是把她讥讽她的话,全都回敬给了她! 白千蝶嘴一张,就要驳斥,花娇娇却朝她跟前一贴,压低了声音:“想抵赖?先掂量掂量,当时你的亲亲表哥就在金器店外头,什么都看见了。” 白千蝶脸色一变,咬紧了下唇。 花娇娇抱起胳膊,好整以暇地瞅着她,似笑非笑:“表小姐,在金器店的时候,你可是财大气粗得很呢,怎么这时候不硬气了?” “哎哟,让表哥给出银子呢,这么快就认怂了?” “莫非你根本没钱,在金器店的时候,是打肿脸充胖子?” “我滴个娘啊,你没钱啊,那在金器店的时候,还可劲儿地羞辱我?你哪儿来的脸啊!” “谁说我没钱?!”白千蝶终于受不了这羞辱,使劲儿地把帕子一甩,“表哥说帮我出银子,是疼我,可我不是还没答应吗?我刚才本来就要拒绝来着!” “哦哦哦,原来你拒绝了,那是我误会了,没事了。”花娇娇忍着笑,给她鼓了几下掌。 白千蝶让花娇娇激成这样,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走到了顾子然面前:“表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那三十万两银子,还是我自己出吧。” 顾子然的目光在花娇娇脸上转了一圈,才回到白千蝶身上:“当真自己出?” 白千蝶咬牙,点头:“对,我自己出。” 顾子然颔首:“也行。那你去吧。” 白千蝶紧攥着帕子,行礼离开,路过花娇娇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气急败坏,大概就是这个模样吧?花娇娇畅快极了,大笑着扬长而去。 顾子然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重重地把轮椅扶手一拍:“你看她得意的样子,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原来刚才王爷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天青十分诧异,“那王爷刚才怎么没维护表小姐?” “两个女人斗嘴,我一个大男人,掺和什么?不嫌掉价?”顾子然哼了一声,“刚才如果千蝶向本王求助,本王一定严惩花娇娇,但她不是没吭声么。不过一点银子,没什么大不了,她若是缺钱了,本王自然会给她。” “王爷对表小姐可真好。”天青由衷地感叹。 “那是。舅舅临终前,本王答应过他,会好好照顾千蝶,就一定不会让花娇娇欺负她。” 提起花娇娇,顾子然不自觉地就咬牙切齿了:“花娇娇,她不过是一个不知廉耻,偷情出轨还嚣张无比的厚脸皮女人,她拿什么跟千蝶比!” 不知廉耻。 偷情出轨。 嚣张无比。 厚脸皮。 王爷给王妃的形容词可真多…… 天青暗暗吐了吐舌头:“可是,王妃一直坚持,孩子就是王爷的。” “那孩子要真是本王的,本王把轮椅吃下去!”顾子然气愤不已。 哎,这话好熟悉……天青摸了摸脑袋。 顾子然越说越气:“花娇娇非要把孩子栽给本王也就罢了,还时时刻刻想扒本王的裤子,真不知谁给她的勇气!” “王爷,您说啥?!”天青的眼都瞪圆了。 顾子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瞬间变脸。 天青马上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捂着耳朵就朝外跑—— “王爷,属下什么都没听见!” -------------- 白千蝶回到流芳园,想着那三十万两银子,肉也疼,心也疼。 她狠狠地骂着花娇娇,把桌上的茶壶茶盏全推到地上,碎了一地的瓷渣子。 “花娇娇这个贱人!心狠手辣!表哥明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