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顾子然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态度非常之明确。 “顾子然!”白贵妃气得拍了桌子,“不管千蝶生的是男是女,那都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你却连侧妃之位都不肯给她?” “因为这个孩子,来得不光彩。”顾子然神情淡漠,态度却很坚决,“她趁着给儿臣治病之机,不顾儿臣的意愿,爬了儿臣的床,才怀上了孩子。” “此风不可长,儿臣绝不会让她当侧妃。不然以后人人效仿,齐王府内岂不是乌烟瘴气?” 白贵妃闻言更气了:“她都给你怀孩子了,你还盯着以前的事不放?” “怀孩子很了不起?”顾子然满脸不屑,“就算本王身有残疾,也多的是女人愿意给本王生孩子。母妃,你以后孙子不会少,犯不着只盯着她这一个。” “你!”白贵妃拍案而起。 但一旁的秦嬷嬷却不住地给她递眼色。 白贵妃忍下了这口气,拂袖而去。 出了齐王府,白贵妃马上问秦嬷嬷:“本宫正给白千蝶讨份位呢,你拦着本宫做什么?” 秦嬷嬷笑道:“娘娘,咱们王爷从小就倔,您跟他争论有什么用?您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宫求皇上去。这事儿只要皇上同意了,王爷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白贵妃的心情马上好转,脸上露出了笑:“你说得对,本宫的力气,使错地方了。本宫这就回宫求皇上去。皇上看在这是子然第一个孩子的份上,一定会同意。” ……… 白贵妃刚走,顾子然就急冲冲地赶去了柴房。 房门打开,花娇娇正站在那扇小小的通风窗前,眺望着远方,表情惆怅。 “花娇娇。”顾子然摇着轮椅上前,“把你关进柴房,乃是情势所逼,本王一定——” “不必说了。”花娇娇冷漠地打断了他,“我早知道,家里只要有两个以上的女人,就会平添是非,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有婆母撑腰。” “不要说丧气话,本王会处理好此事。”顾子然皱起了眉头。 “这次处理好了,那下次呢?你敢保证以后不出事?你原本还说,只要把她关在落雨轩,就万事大吉了,结果呢?” 花娇娇自嘲一笑。 “瞧我这王妃当的,真是窝囊,不是被关冷香院,就是被关柴房。本来就不多的脸面,全都丢尽了,就没有捡回来的时候。” 顾子然忙道:“把你关柴房,只是为了应付母妃,本王这就——” 他正要说,这就放你出去,门外忽然传来了卫破虏的怒吼—— “堂堂齐王妃,竟被你们关进了柴房?!都给本王滚开!” 江陵王来了? 顾子然连忙调转轮椅,命人开门。 但门外的侍卫还没来得及伸手,卫破虏就一脚踹开房门,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齐王,本王今日要不是来探望卫修宜,都不知道花娇娇在你府上过得是这种日子!” 卫破虏满面怒容,指着顾子然的鼻子骂。 “你是不是觉得,卫修宜跟江陵王府断绝了关系,花娇娇没了外家撑腰,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欺负她了?!” “江陵王,这都是误会。”顾子然开口解释。 “误会?你见过把王妃误会到柴房的王府?真是前所未闻!”卫破虏把手攥成了拳头,很想给他几下,但看了看他的腿,还是忍住了。 顾子然揉了揉太阳穴:“此事说来话长,起因是——” 他刚想把白千蝶的事讲给卫破虏听,就被卫破虏打断了:“理由重要吗?花娇娇是你的妻子,是你明媒正娶的齐王妃,齐王府的当家主母!” “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不能如此折辱!” “你要是看不上她,不如把她还给本王,免得她在齐王府受气!” 卫破虏气冲冲地说完,大步走到花娇娇面前,攥住了她的手腕:“跟本王去江陵王府!至少江陵王府没人敢把你关进柴房!” 顾子然赶紧转动轮椅,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江陵王,别说本王的岳母已经跟你断绝了关系,就算她没跟你断绝关系,你也不能带走本王的王妃。” “这事你说了不算!” 卫破虏吼了一声,转头问花娇娇。 “花娇娇,你自己说,你跟不跟本王走。只要你肯,本王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你周全,绝不会再让你受齐王府欺凌!” 花娇娇自从穿越,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解决问题,今日没想到,竟有人撑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