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来得正好,帮我看着团团,我有点事,去去就回。”花娇娇匆匆忙忙地道。 她猜得到,皇后忽然改变了对团团的态度,多半没安好心,但今天是皇后邀请团团入宫,她不会在这时候动歪心思。 她能有什么事?皇后很是疑惑,但还是答应了。 花娇娇谢过她,脚步匆匆地朝前去了。 她一路小跑,半炷香的时间过后,终于气喘吁吁地追上了顾子然。 “你要去干吗?”花娇娇张开双臂,拦在了顾子然的轮椅前。 刚才白贵妃被押去冷宫后不久,顾子然就出了房门,她赶紧追出来了。 顾子然冷冷作答:“本王需要向你汇报行踪?” “你少跟我来这套。”花娇娇也冷下了脸,“你是不是去找父皇告状,求他把你母妃放出来?” 白贵妃居然敢把她女儿推下水,被关冷宫是活该,凭什么放出来! 顾子然根本不回答,只是低声呵斥:“让开!” “就不让!”花娇娇纹丝不动。 这条路,就只有一人宽,她挡在前头,顾子然的轮椅根本过不去。 顾子然皱了皱眉头,吩咐天青:“调头,另寻一条路走。” 正在这时,一名宫女匆匆而来,给花娇娇行了礼:“齐王妃,皇上这会儿胸口闷,请您去瞧瞧。” 胸口闷,不是有太医么?又不是疑难杂症,特意来喊她,这不是舍近求远么?花娇娇心下疑惑,赶紧跟那宫女去了。 顾子然马上吩咐天青,让他推起轮椅,跟在了花娇娇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承明宫。 承明宫里,皇上正坐在桌边,批阅一份奏折。 他虽然面色沉郁,但并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花娇娇愈发疑惑,上前行了礼。 顾子然紧随其后。他行动不便,无法行礼,只能微微俯身,口头问了安。 “子然也来了?正好。”皇上嘴上说着“正好”,但半晌也没解释为什么是正好。 花娇娇见皇上没了下文,只得主动开了口:“父皇,臣媳听说您胸口闷?要不臣媳给您诊诊脉?” “也好。”皇上缓缓伸出手腕。 魏公公赶紧拿出一个小迎枕,垫到了桌子上。 花娇娇坐到皇上对面的凳子上,按上了他的脉搏。 片刻过后,她开口道:“父皇这是肝火旺盛,气脉不顺,臣媳给您开点舒肝平气的汤药吧。” “朕为何会肝火旺,气不顺,原因你不是很清楚么?服用汤药有什么用?”皇上收回了手。 “是因为云国圣镯?”花娇娇试探着问。 皇上长叹一声:“朕一直指望着楚王凑齐一对圣镯,结果另一只没找到,手头的这只也没了。” 这事儿是她的手笔,但云国圣镯本来就不是楚王的东西,皇上有什么好遗憾的? 花娇娇思忖一番,觉得此事她不便发表意见,便低下了头,默然不语。 皇上见她不搭话,只得挑明了:“齐王妃,你跟云国三王子的关系好,不如想想办法,让他把圣镯还给大康。” 原来喊她来,是为了这个。 花娇娇忙道:“父皇,臣媳跟云国三王子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倒是木兰围场狩猎的时候,他救了我们王爷,两人走得更近,父皇若是想劝他,不如让我们王爷去试试。” 皇上听到她前面那半句,认为她在推脱,已经变了脸色,但听到她后面那半句,神色又渐渐缓和了下来。 他们是两口子,谁去都行,只要能劝动令狐年。 皇上马上看向了顾子然:“子然,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儿臣遵命。”顾子然满口应了下来。 皇上满意了,关心起了团团:“朕听说,花将军的遗孤团团,刚才在御花园落水了?” “是,多谢父皇关心,团团已经没有大碍。”顾子然答完,顿了一顿,又道,“儿臣正要跟父皇说这件事。” 他要开始为白贵妃求情了?花娇娇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哦?”皇上拿起了刚才还没批阅完的奏折,“你要跟朕说什么?说团团落水的原因?朕已经听说了,是白贵妃嫌孩童吵闹,命人驱赶,拉扯间,无意将团团推下了水。这件事,看起来是白贵妃的错,但皇后放任孩子们到湖边玩耍,本身就危险,白贵妃赶他们走,倒是一片好心。你放心,朕不会追究白贵妃的责任,待会儿朕就派人去冷宫,放她出来。” <